车停下,门打开,一左一右下来一男一女。
正是林婵和骆北寻。
陶醉呼吸微微一窒,僵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周豫白绕过来,将外套披在陶醉身上。
因为她的右手使不上力气,周豫白特意悉心帮她扣上拉锁。
“当心着凉。”
话音落地,他才抬起眼往侧方看过去。
看到骆北寻站在咫尺间,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读得出情愫的神态。
“骆律师,你也来了。”
周豫白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退过半步,站定在陶醉身前。
“我来看看陈阿婆。”
陶醉说。
她的声音很哑,脸色也很糟糕。
短短几日,人瘦了一大圈,反而显得小腹那个部位更突兀了。
骆北寻的目光落在那,偏偏无法移开。
见他什么都没说,陶醉心里也很清楚,两人之间早已没什么可说的。
她唐突过来西郊小院,没想到却被骆北寻撞个正着。
尴尬如斯,陶醉有种“偷东西”被发现了的既视感。
他用仅能动的胳膊肘碰了下周豫白:“周豫白,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好。”
他们停车在小路对面,地上还有些烧焦的土砖瓦块,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息。
陶醉就这样从骆北寻的身边走开,没有再多一句话。
“他们来干什么?”
人走远,林婵往身后侧看了一眼。
“可能是不相信我。”
骆北寻说,“过来现场看看。”
林婵想了下:“对于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自己开枪的男人,不相信才是合理的。”
骆北寻沉默。
林婵停顿了一阵,又开口道:“话说,你不会真的相信陶醉肚子里的孩子是周豫白的吧?”
“为什么不?”
骆北寻沉思一阵:“你也说了,如我所作所为,让女人移情别恋只不过是时间的事。”
动物界的本能里,雌性生物会寻找最为靠谱的雄性,为他们繁衍后代,生儿育女。
“当然,我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骆北寻转身而去。
林婵愣了一下,眼中浮现一丝无奈又嫌弃的深意。
不会聊天可以不用赢聊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婵不能生育。
急性阑尾炎发作,可陈之秋却带着赵明月在邻村看诊,没能赶得回来。
邻居发现后,把她送到村里的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