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格兰利威是阿薰?”
“我没有下这个定论,毕竟组织的势力在日本已经渗透到极其深层了,宽泛来算有30的案件都能间接算作‘和组织有利益输送’。”
降谷零走到桌边,倒了杯温热的水回来。
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推到景光面前。
“公安只是在调查,毕竟也不排除这是组织的陷阱,我们行事还是要更加小心。”
“那如果,能证明格兰利威的脸确实不是易容的”
诸伏景光沉默许久。
他再次开口之时,仿佛很艰难,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
“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格兰利威确实是阿薰的代号了?”
“”
降谷零垂着头,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渗出了汗。
“我很抱歉,hiro。”
诸伏景光一言不发。
“不管如何,我觉得他至少应该还是喜欢你的,景光。”
“不然,他其实也没必要去为你做那么多事情。如果他真的是格兰利威,那他的任务应该只有从警察内部获得组织所需的情报,渗透高层,而和我们交朋友,包括救你,都应该不在他的任务计划内,都纯粹属于卧底最忌讳的节外生枝”
降谷零其实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去安慰自己灰一样苍白的幼驯染或者说是安慰自己。
理智告诉他,如果薰真的是格兰利威,那他们一起度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温暖都是假的,是骗人的,所有的拥抱和温馨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是,两者之间性格和气质的转变之大也让人根本难以置信。他们就像在追逐着那最后一点希望,区分开格兰利威和雨宫薰或者为他的行为找点理由。
到最后,这种自欺欺人的白日梦到底是在安慰谁。
他也说不清了。
一切都仿佛蒙着一层迷雾,迷雾下是深不见底的陷阱。
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他们最亲爱的同期
还是一个组织的资深代号成员。
一个罪无可赦的罪犯。
诸伏景光沉默地捧起那杯水。
明明是温热的温度,但是,丝丝热量在此时却恍惚让他觉得刺痛得烫伤了指尖。
昏暗的室内灯光摇曳,倒映在水面上之时,那一瞬间降谷零似乎在幼驯染的眼睛里看见了和灯光水花一起荡漾的波光。
分不清是他的眼睛照亮了水。
还是什么与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爱情相关的东西。
一道永远没有办法愈合的疤痕。
“我明白了。”
最后,景光终于嘶哑地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确认格兰利威的脸是否易容,以及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和阿薰一模一样的标记。”
“我记得,在研二过完生日以后的那个婚礼案件里,我看见他的左肩上有一道疤痕,那个看起来不像是伪装。”
“左肩?”
降谷零点点头:“如果有办法确认就好了。”
【左肩???我死去的记忆忽然惊醒,如果雨宫就是格兰利威的话,那个t是不是景光之前在山上开的那一枪啊???】
【草,而且那个时候薰酱也说自己左臂被摩托车撞伤了来着】
【那73都写出这种剧情了,总不能玩替身梗吧,是不是能石锤薰酱就是格兰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