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的意味明显,宋清歌却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扮贤惠她是真不在行,是而总是说不出来的假,徐绍亭捏着她的小下巴告诉她,“别装的那么卑微,我又没亏待你是不是?”
“卑微吗,没有吧,挺贤妻良母的啊。”
被揭穿了,到底是有些尴尬,本着不想吵架的原则,她笑着和他化解。“清歌,你还是凶一点更可爱,就像刚结婚时那样。”
刚结婚?时间太久远,宋清歌都要忘记自己那时是什么样子了。徐绍亭也不再逗她,拉着她的手去餐厅,同她讲:“明天要出差,去云北,带你一起去,那边冷,晚上你多收拾些厚衣服。”
“云北?”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的,怎么突然会去那里,我记得公司和那边一向是没有合作的而且那边在边境,一向多动乱,怕是不太安全。”
“是有个朋友结婚,还有点工作上的事儿,最近公司事少,就当出个闲差。”
……云北那个地方,冻得吓人,宋灵歌才下飞机没多久,整个人都冻僵了,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不肯再露头,“好冷啊。”
雪很大,这样大的雪在江城是没有的,到了酒店没半个小时,宋清歌昏昏沉沉的开始打喷嚏,没一会儿擦鼻涕的纸装满了垃圾桶,徐绍亭在一边很是无语的看着她,“把衣服穿上,带你去打针,别等着托严重了又开始发烧。”
宋清歌是真讨厌打针,蔫蔫的不太想动,“行李箱里有感冒颗粒,我一会儿醒了冲一包喝了就好,我现在好困,你让我睡会吧,阿嚏!”
宋清歌摸摸鼻子,躺在床上,抖了厚被子盖住自己,又憋着打了个喷嚏。徐绍亭翻行李箱,找到她放的感冒灵颗粒,烧了热水,冲了一杯给她。宋清歌还没喝完,徐绍亭看着她被纸巾磨红的鼻尖,果断捞了外套拉她出门,“去打针,你生病感冒一项不管用,穿衣服,听话。”
生病的人格外乖,任凭徐绍亭抱着她出门,到了附近的一个诊所,宋清歌还嘟囔着不想打针。医生在一旁看着她,“重感冒光吃药是不管用的,你看你瘦巴巴的,抵抗力肯定弱,不打针拖延久了会有鼻炎啊肺炎啊,你要是不想输液的话打小针也可以。”
“小针是打屁股吗?打屁股疼不疼?”
女医生眨了眨眼,有些好笑,“打屁股不疼的,几秒钟就好了。”
“我小时候打过,没什么感觉。”
徐绍亭在一旁帮腔。宋清歌信了。裤子往下退了一点,徐绍亭坐在病床上,宋清歌趴在他的肩膀上,医生手里的针管扎进屁股的时候,宋清歌疼的大腿都僵硬了,下意识地想要跑,可徐绍亭死死的摁着她,还在她耳边有些严厉地说:“老实点,别动。”
“疼啊!”
腿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短暂的十几秒,就像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生理眼泪都要出来了,针头拔出来,宋清歌有些恼,整理好裤子,有些委屈娇嗔的瞪了眼徐绍亭,“你不是说不疼吗?”
“我是觉得不疼啊,我哪有你这么娇贵。”
小针确实管用,见效快,这一下午宋清歌都没再擦鼻涕,就是有些贪睡,但是因为一边屁股疼,又只能侧着身子睡。有些好笑。晚上她起床,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叹了口气。揉着屁股出门,宋清歌幽幽怨怨的,看见椅子也不敢坐,瞅了眼一旁电脑面前办公的徐绍亭,“我屁股肿了一片,好疼啊。”
“忍忍,晚上趴着睡。”
他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打着字,像是无暇顾及,宋清歌一天没吃东西,又生着病,有一点被忽略的小难受,走到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脊背,“好饿哦。”
“手机没密码,你自己点个外卖。”
徐绍亭把手机递给她,顺便上滑开锁。宋清歌随便点了几个饺子,想了想,还是问他,“你吃不吃啊?”
“帮我也点一份吧。”
宋清歌不知道支付密码,选好之后递给他,去卫生间刷牙洗了把脸,屁股都还痛,揉了揉,没什么缓解,反而更郁闷了。外卖送来的很快,宋清歌站着吃饺子,吃了没一会儿,徐绍亭拿了自己的羽绒服叠了几层铺在椅子上,把椅子推给她,“就是打个针,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你站着吃不累?”
“我不累,你忙完了快点吃吧,饺子要凉了。”
她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倔,又去翻了翻行李箱,找了包感冒灵,冲了喝完之后,在床上趴着无聊。被徐绍亭带回来之后,手机电脑这类通讯设备她再也没接触到过,平常除了看书就是发呆,再就是在婴儿房陪着颂颂。白天睡足了,现在倒是睡不着了。愣了半天之后,宋清歌稍微开了一小块窗帘,酒店在九楼,往下看是一条大江,江上上了冰,这个点还有稀稀疏疏的人影在冰上滑冰。宋清歌看的出身,玻璃上的倒影看到徐绍亭靠过来,她歪头,没想到徐绍亭直接吻了上来。“别,我还在感冒。”
“没事,刚好给你出出汗。”
这夜,徐绍亭像是恶趣味一般的,明知她的屁股疼,却还故意捏青肿的那处。一大早,段宥上来汇报行程,顺便拿了个保温杯上来,宋清歌刚起,还没洗漱,打开那保温杯,闻到熟悉的中药味,险些吐出来。徐绍亭看着她,宋清歌还是没说什么,将那一杯子的苦水都喝完,进了卫生间洗漱,没多久,卫生间传出呕吐的声音。徐绍亭的行程安排在下午,中午生拉硬拽的又带宋清歌打了一针小针,这下她两边屁股都疼起来,坐车回来时,车子压过减速带,有些颠簸,宋清歌疼的皱眉,在呲牙咧嘴的边缘。午饭吃的馄饨,宋清歌重感冒,只能吃清淡的东西,打了针她犯困,蔫蔫的,司机开车的方向不像是回酒店,宋清歌往窗外扫了一眼,继续闭眼睡觉,约莫半个小时后,徐绍亭拍拍她的小脸,“醒醒,我们到了,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