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立誓这么有效,他何至于挨那么多板子?
“你继续往下念。”叶如柏红着眼说。
书童继续念:“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叶如柏:“知止……后能得。”
书童惊呼:“二公子神了!一个字都不错。”
很快,一篇《大学之道》就背完了。
直到梦里叶如柏都在做噩梦,明明会背的文章,一觉醒来就全忘光。
起床后他又让书童听他背了一遍,还是一字不差,丝毫不费劲。
到书院的时候,几个同学已经在拿他开玩笑:“如柏昨天下学后,是去掏鸟蛋还是斗蛐蛐儿啦?”
“又没背一个字吧?等着挨夫子打吧!”
叶如柏把小书包猛的一甩到桌上,目光炯炯:“小爷我昨日温书,那些小孩才玩的东西小爷我已经没兴趣了。我要好好读书,算命先生说了我是状元命。”
同学们闻言哄堂大笑,有几个笑得肚子都抽筋了,根本停不下来。
孔夫子走进来的时候,大家才勉强安静下来。
“笑什么?昨日让大家背的书,都会背了吗?”孔夫子头发胡子花白,可眼睛还很亮,在学生中间一转,个个都低下头去,唯有叶如柏高昂着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叶如柏,你……”孔夫子本想按惯例训斥他要好好学习,没想到他直接站起来开始背诵。
“大学之道……”叶如柏摇头晃脑,将一篇《大学之道》极其流畅地背了出来。
整个学堂,落针可闻。
孔夫子的眼睛好像更亮了。
“夫子,他定是作弊,照书念的!”一个小胖子大声喊,是洛太傅的孙子洛熙梁。
叶如柏更大声的辩驳:“你胡说,我又不识字。”
说完他就后悔了,不识字可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洛熙梁被他这么一喊也蒙圈了,叶如柏的确不识字啊!
孔夫子走到叶如柏身边,摸着他的头说:“如柏近日刻苦用功,这是好事,大家都要向他学习。”
“光会背书可不行,不识字,如何参加科举考试?”
说着将他的书翻到大学篇,指着字说:“什么时候你能把这篇默写下来,夫子亲到你家,将束修还给你母亲。”
几个同学憋着笑,夫子这明显是对他有所改观,但不多。
洛熙梁小声同旁边人说:“他会写字,母猪都会上树了。”
又是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