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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希望晚一点接管上海,也是鉴于此前接管石家庄等城市的教训。当时任*中央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的薄一波,在《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中披露,解放军攻克石家庄后,“有不少士兵拿取东西,他们还鼓励城市贫民去拿。开始是搬取公物,后来就抢私人财物,以至于不得不实行*,甚至枪决了几个人来制止乱抢现象”。而后来由曾山主持的接管济南和陈云主持的接管沈阳,就有秩序得多了,被总结为济南经验和沈阳经验。陈云后来写了《关于接收沈阳经验简报》被*中央批转,让全党学习。具体说,这经验就是:“各按系统,自上而下,原封不动,先接后分”。陈云还说,“接收一个大城市,除方法对头外,需要有充分准备和各方面能称职的干部。依目前形势看,中央和各战略区野战军,均需准备有专门接收大城市的班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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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0月28日,*中央作出了《关于准备夺取全国政权所需要的全部干部的决议》,提出,未来两年内,新解放区五级政权及大城市共需各项干部万人左右。其中从华北调万人,华东万人,东北万人,西北3000人,中原3000人。

历史上有名的“南下干部”队伍,就这样开始组建了。

接管上海的准备是从1949年的2月份开始的。当时,*华东局和解放军三野共抽调了近两千名干部组成将接管上海财经系统的“青州总队”,培训的内容主要包括:毛泽东、刘少奇在*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入城纪律守则》《接管城市工作学习提纲》《城市政策》、上海地下党转来的情报与经济常识(如什么叫工会、公会、租界,如何与外国人打交道)等等。这支队伍中的许多人都有过财经工作的经历,在南下干部队伍中,显得格外精明强干,即将出任上海市长的陈毅,称他们“统统都是人精”,而34岁的顾准,12岁入会计行当练习生,19岁时即写书《银行会计》,25岁离开上海赴苏南根据地前,已经成为上海名倾一时的会计专家,在几所大学兼课,后来在根据地他也显出了过人的财经才干,这些都是他能被任命青州总队队长的重要因素。尽管陈毅下令部队进上海后要露宿街头,却又格外爱惜这些“人精”,命令他们进了上海就住高级饭店。“新政府等着用钱!”陈毅特别对顾准强调。

“经济淮海战役”

共产党接手的大上海是个从来没有碰到过的烂摊子。缺米,缺煤,缺棉纱。米只够全市吃半个月,煤只够烧7天。占全市产值74%的轻纺工业处于半瘫痪,棉花只够主要纱厂开工一个月。全市万家工厂,只有30%勉强开工。据上海档案馆的资料,当时散在民间的国民党游兵还有三四万,估计潜伏的国民党特务有一两万。而上海的难民、乞丐、小偷等游民,总数达12万。

上海新政府刚进上海时并没有钱,是陈毅从华东局财经委员会先借了一笔钱将工作运转起来。新政府执政第二天,就宣布即日起使用人民币。谁料还未满10日,恶性通货膨胀就出现了。人民币的价格在市场上一路狂跌,从1银元兑100元人民币,跌到1银元兑1800元人民币,到6月8日,银元价格已经涨到2000元以上。当时的市民一拿到人民币,就赶紧去买米、煤、布等紧俏商品,或者换成银元,甚至人民币早上从人民银行发出,当天晚上就几乎全部回到人民银行。

人民币在上海站不住脚,就意味着共产党站不住脚。为了挺人民币,人民银行在6月6日曾抛出银元10万枚,不料竟如泥牛入海,一点响动没有就被吸干了,银元价格巍然不动。

6月7日晚,*华东局举行会议研究对策。最后决定采取政治手段——强力查封银元交易的中心场所:上海证券交易所。陈毅在会上说:“一定要把这次行动当作经济战线的淮海战役来打,不打则已,打就要一网打尽。”6月10日上午8时,华东警卫旅派出一个营的兵力乘10辆大卡车直扑位于上海汉口路的证券大楼,迅速将其武装包围,另有1万多名工人学生在外围封堵,此时由公安局长李士英率领的200余名已经穿便装进入大楼的公安人员同时亮出身份,喝令所有人员不许动,大楼内的投机商们顿时呆若木鸡。

那一天,当场逮了238人,抄没黄金3千多两,银元3万多枚,人民币1千多万,第二天,《华东区金银管理办法》公布。此一役,用薄一波的话来总结,“人民币从此占领了市场。”他还说:“从事经济工作的同志一定要有这种观点,首先要学会从政治上看问题。如果只是埋头于具体的经济事务……就可能变得头脑不清醒,甚至迷失方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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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元风潮被压下去以后,上海新政府紧接着就面临粮食和棉纱的物价飞涨。6月24日,涨价先是从棉纱开始,米价随后跟上,涨到最高潮时,已经是5月底时的13倍多。

而共产党政府对付涨价的办法是大量调集物资抛售。7月中旬,国营的上海粮食公司抛售的粮食总量已经占到市场成交总数的36%以上。然而政府抛,粮食商们就吃,抛多少吃多少。一时粮价仍然有升无降。

但是粮食商们没料到,他们要对付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个政府,这个政府可以调集全国的资源,而且不计成本。1949年11月,上海市粮食公司抛售的大米总量相当于8、9、10三个月抛售总量的三倍半,是8月份的10倍。粮食商们终于顶不住了。同时,政府采取收紧银根的政策,征收税款,收缴公债,公家的钱只能存放国家银行不准向私营银行和私营企业贷款。用薄一波的话说,这叫“资本家两面挨‘耳光’”,他们完全失算了。

物价就是这样稳定下来。“当然,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薄一波写道,“那时,从四川调运大米到上海,运费和粮价差不多,销价不提高,都是国家补贴。赔钱做买卖,私人是不会干的。”

“税务魔鬼”

1949年*面临的通货膨胀,不仅在上海,在武汉等一系列大城市中都在发生。此时解放战争尚未结束,军费开支仍然浩大。政府的财政压力可以想象。这时政府有两种选择:或是增发货币,或是增加税收。12月19日,*中财委第8次常务会议讨论如何弥补赤字,权衡的结果,大家一致同意多收税。陈云说:“世上没有点金术,也没有摇钱树,又要养活900万人吃饭,所以路只有两条,印钞票和增税。靠印钞票的路我们不能走。”中财委给*中央的报告说:“两者比较,在可能限度内,多收一点税,比多发钞票,为害较小。这样做,工商业负担虽稍重,但物价平稳。”

这样,作为上海财政局长兼税务局长的顾准,任务就非常重了。入城之初,顾准遵循“原封不动,先接后分”的原则,宣布国民党政府原有的各项国税市税,仍暂继续征收,只取消了保卫团费等6种捐税和一些重复收的捐税,而且旧政府中的税务人员,除少数部门裁并,开除了几十名劣迹斑斑者,其余基本接收下来。收税的原则,采取“自报实交,轻税重罚”,大街小巷贴满征税布告,顾准当时与公安局长李士英一同成为“出布告最多的”局长。虽然政策比较宽松,但从6月到8月,税收收入相当可观,征收实绩已比国民党时代高出了好几倍。到8月,上海市政府已经可以收支相抵。

作为当时共产党政府的高级官员,顾准与家人住在愚园路的一幢高级洋房里。他的生活方式很奇特,住宅非常高级,生活却极为简朴,拥有秘书、警卫、司机、保姆等9名工作人员,彼此却以同志相称。接管者顾准身兼数职,每日奔波在几处办公地点,经常连饭也吃不上。但这种紧张忙碌反而让他斗志昂扬。在实现政府财政收支平衡后,10月,顾准又有了一个想法,他建议与时任地政局长的汪维恒联手,以地产税回收“跑马厅”等当时由外国人占着的大批著名建筑及用地。尽管在解放前,1943年汪伪政府就收回了租界,但却无法解决大量遗留问题,这些建筑仍是外国人的。二战后国民党政府虽然对租界里的外国建筑开征地价税,但税额既低,又常减免。顾准此时的想法是:现在完全可以对这些黄金地段上的建筑按新的,高得多的标准征收地价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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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外国建筑,昔日多是灯红酒绿的场所,解放后就已经客源寥寥难以为继,顾准的新税单一道道发来,加上拖欠的罚单,逼得这些十里洋场的冒险家们走投无路,纷纷找到上海地政局专门成立的中华企业公司,一面咬牙切齿地痛骂共产党“税务魔鬼”,一面交出房产,抵销税金。顾准以这种方式收回了跑马厅(今人民广场)、跑狗场(今文化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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