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准确来说,不该叫书房,而该叫小型藏书馆。
很大的一个房间,傅雪恩领着薄沉到办公区域。
自己进了办公桌后,指着办公桌外的单人椅。
看了薄沉一眼:“坐。”
薄沉不敢有异议,乖乖坐下。
“老婆……”没忍住,还是叫了她这么一声。
期盼她能心软。
傅雪恩神色淡淡,敲打着键盘,平静得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薄沉心跳如擂鼓。
就要张嘴再叫一声亲昵的称呼时,姑娘清冷的语气里掺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唤了他一声名字,从座椅上起了身,问:
“你告诉我只住几天院,那,这些是什么?”
她将电脑屏幕转过来,密密麻麻的照片。
他还没来得及震惊,她红了眼,嗓音瞬间哑到几近失声:
“薄沉,你说只是住了几天院,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你个骗子……”
话未落,泪水率先一步从姑娘眼里滑落,淌过面颊,滴落下巴,坠入身前衣物。
她眼红极,成了真正的小白兔。
薄沉迅速起身从办公桌外大步走过来,挨近将傅雪恩抱进怀里,紧紧拥住。
“我错了,宝宝,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骗我……”
“宝宝可以罚我,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傅雪恩的声音没再响起。
这一瞬间,返程时在车上压抑了大半路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
傅雪恩在薄沉怀中放声大哭。
薄沉将傅雪恩紧紧拥住,一遍遍拍抚安慰。
但这回,没再说让她不哭。
这种难受,是要哭出来的,不然,要生病。
有些病,即使是富人,治疗起来也很困难。
好片刻,傅雪恩终于止住哭声,又过了会儿,稳住不再落泪。
抬眸,不知是对哪里不满意,突然伸手点了点薄沉身前。
对上他眼,蛮不讲理地道:“脱掉……”
薄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