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他现在才。
而是他早就。
早就这么体贴。
四年前,她忙完功课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收拾行李。
薄沉直接把行李箱推了出来,说收拾好了。
那时候很晚了,她记得自己是惊讶了下。
但因为次日就要赶飞机,加上忙完功课整个人有一种脑细胞都死完了的疲惫感。
也就没有太在意,那种惊讶感只在心间停留了几秒,很快散去。
她被困意侵蚀,再之后次日飞离纽约,到家后,又是一系列的忙。
很快,薄沉为她收拾行李箱一事,就变得格外的不起眼。
记忆的河流向着死亡的终点淌去。
多年以后,河流里不起眼的小石子成了金子。
“宝宝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
薄沉好笑。
傅雪恩忽地挨近,趁他弯身叠整着她的衣物,亲了他脸庞一下。
薄沉神情微顿,下一瞬,眼神亮起直起身挨过来,哼笑:
“宝宝,这可是你招惹我的,自己过来,还是我……”
话还未说完,傅雪恩微用力扯住他衣服迫使他弯身。
垫脚,那双莹润微肿的唇,亲到他下巴。
薄沉喉结上下滑动,漆黑长睫微扇,眼神倏然亮起。
他弯身将她抱起,坐到床沿。
顺势令她跨坐,揽过她腰使她贴近他身。
低头,与她四目相对。
眼里笑意如冬日暖阳,“再亲亲?”
傅雪恩嗯了一声,扬着唇角。
啾。
啾,啾。
薄沉只觉心间跟灌了蜜一样甜。
“吻深一点?”他礼貌性得寸进尺。
傅雪恩准允了,“行。”
可刚要吻深,不合时宜的,电话响起。
对视一眼,薄沉伸手拿起,是管家打给傅雪恩的电话。
管家打来的,多半是正事。
薄沉没有闹,乖乖抱着,等老婆接电话。
电话说了一会儿才结束,傅雪恩耳力好,接电话时听筒的音量开得很小。
薄沉不去刻意听,是听不见的。
“王叔说明天我就要去南城,今晚还是一家人到主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