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还是和湛月先见一面吧……对了,这事儿暂且不论,小年和这个混蛋的婚事怎么说?”
打死他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都说长兄如父,他自然也是如此,湛月这个混蛋东西,当初和小年分手的时候,可给他恨得牙痒痒,这会儿又说自己要再续前缘——哼,哪有那么好的事。
在考虑这事儿的时候,重岳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投的“反对票”,而且态度恳切。
再说了……朝廷那边会坐看着湛月彻底和他们【岁相】绑在一块?
令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哎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考虑嘛,都说自由恋爱的嘛。”
重岳黑了黑脸。
“年轻人……湛月的年纪比我都大,亏得他也能算是个‘年轻人’。”
——要说湛月老牛吃嫩草还差不多。
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了好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也没说非要你这会儿就做出决定,”令早就料到了重岳的这种反应,轻笑着挥了挥手中灯杖,“就这么说好了,晚上八点在玉门城的望沙楼见~”
说罢,令便化作了一道云气,迅速远遁离去了。
看着令远去的身影,重岳叹了口气。
————————————
玉门城角的铁匠铺。
湛月一脸无奈的被年拉着,在铁匠铺内四处逛着,年还时不时随意地拿起一把铁匠铺里的武器,这儿挥挥,那儿瞧瞧。
最要命的是,这小妮子还全然不顾铁匠的脸色,一脸理所应当地对这些武器评头论足起来。
“抱歉,抱歉……”
湛月叹着气,一边把一个鼓囊囊的钱包塞到铁匠手里。
“家妻犯老毛病了,实在对不住,多多包涵。”
“喂湛月,我哪有毛病?明明就是他自己——呜呜呜——”
年话还没说完,湛月便一把捂住了年的嘴巴。
他一边向铁匠赔着笑,一边把年往外拉。
好不容易到了铁匠铺外面,湛月才松开捂着年嘴巴的手。
湛月看了眼自己手心湿漉漉的痕迹,又看向年,叹了口气。
“小年啊,我也明白,你身为匠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咱们又不是以指导的名义进去的,咱们只是俩游客啊。”
年哼了一声。
“这铁匠心眼子忒小,我好心给他指出问题来,不感谢我不说,反倒还生起气来了,怪不得没有好手艺,虚心请教的匠心都没有。”
她从【天地熔炉】里掏了掏,摸出一张手绢,随后拉起湛月的手,用手绢抹去她刚刚在上面留下的口水。
湛月露出一抹遗憾的神色。
似乎是看到湛月的表情,年的眼睛闪烁起一抹笑意。
她收起手绢,整个人靠在湛月的侧边,湛月的胳膊顿时被两团柔软所包裹。
她凑在湛月耳边,灼热的吐息吹在湛月耳垂上。
“喜欢的话,要不要上嘴尝尝?亲·爱·的?咱们可以找个没人的角落亲热一会儿……”
“哟,小俩口说悄悄话呢。”
熟悉的女声再度从天而降,也成功地吓了年一跳,她几乎就要跳起来了,好在湛月拉住了她。
湛月捂额叹息。
“令姐,下回出现之前,还是挑个好时候吧,我倒是无所谓,小年都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湛月无语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