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时惜率先别开眼,继续盯着窗外。
傅子瑜连呼吸声都急促起来,他仿若上不来气一般,低喘着,看起来好不狼狈。
“我错了惜惜。。。。。。你原谅我。。。。。。我不能没有你。。。。。。”
如此直白的说法也只有他能讲出来。
轻舒一口气,时惜终于回过头,眼中满是认真。
“你觉得。。。。。。你很爱我,喜欢我,对吗?”
他不明所以,却连连点头。
“是的惜惜,我。。。。。。”
“我觉得不是。。。。。。你只是把我当做了你的专属物,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私藏品,可是傅子瑜,我是个人。。。。。。”
“你不爱我,至少。。。。。。你并不懂爱。。。。。。”
话突然哽在喉间,所有的解释与告白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这种无力感敦促着傅子瑜想要马上做些什么证明着自己。
“要我怎么做。。。。。。我要做什么你才会相信?”
“放我走,我们暂时分开,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她声音平静,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却格外有力量。
这力道像一块巨石,狠狠压在他的胸腔。
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愣在了原地。
巨大的波涛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他无法宣泄,更无法表达。
“为什么好?哪里好?”
他不明白她口中的“对两个都好”是什么意思,他质问着。
“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好?”
时惜听见了他靠过来的声音,她攥了攥隐在被子里的双手,还是狠下心。
“我已经跟我妈妈联系过了,过几天。。。。。。我会去办出国手续。。。。。。”
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这间屋子。
黑夜,总是带给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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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是秋曼吟留了下来。
她坐在时惜的床边,抚着她的头,关切着。
“疼不疼惜惜,疼了就告诉阿姨。”
时惜张张嘴,将要说出安慰话临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她声音有些委屈。
“疼。。。。。。曼曼姨,我疼。。。。。。”
她不知道亲人之前的相处方式是什么,但眼下,她只能依着心中的感情冲她撒着娇。
秋曼吟红了眼,这姑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经历了这么多,她怎么会不心疼。
“你在学校的事情阿姨也知道了,惜惜啊,其实有什么事情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扛着的,你可以告诉我,告诉其他的朋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