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红纱跑出来的森羽发现红纱僵住,又看了看红纱面前陌生的男人,心中心中立刻起了警戒,他将红纱拉到自己的身后。面色不善地看向黎血。
“你是何人?”
喂,好歹本小姐被黎血抱着,你用不用重视黎血到把我一个大活人给忽略掉?黎血若是你地情敌,就你那小样甭想有机会接近红纱了!
话说这森羽穿起皇袍来还挺象一回事的,果然是“佛靠金装。人要衣裳”,可惜要和我家黎血比,还是一个词——天壤之别。
“呵呵。君黎哥哥是红纱姐姐的亲兄长哦。”黎血怀里的我发话了,“木公子……哦不。陛下,恕小女子不能给您见礼了。”
“表妹,你的身体要紧,阿羽已经允了不用你们行礼的,日后对其他人也是如此。”红纱立刻出声。她可不敢要女皇陛下给别人行礼。虚应的也不行,随后接触到黎血的目光。她又垂下头,声音微颤地说,“哥哥,好久不见。”
森羽也是察觉到红纱的异状,不放心地握住红纱颤抖地手。
“那我就先谢过姐夫陛下了。”我调笑以缓和气氛,“嘻,红纱姐姐对君黎哥哥还是这么拘谨呀,姐夫陛下,你不用担心啦,君黎哥哥是红纱姐姐最尊敬的兄长兼武术师傅呢,红纱姐姐最尊敬君黎哥哥了,君黎哥哥说的话红纱姐姐都会听从哦。”
我看似向森羽暗示红纱对黎血的尊敬,其实是在提醒红纱控制好她自己的情绪。
黎血是她的直属上司,从小积累下来的敬畏早已深刻到红纱地骨髓里,一想到她当时没有接住我导致我失踪,那过错足够让她接受黎血最残酷的刑罚,饶是看淡了生死,想到黎血冷如冰霜地施展酷刑,只要痛觉神经没有完全被摘除地人都会忍不住发抖,更何况是之前才被夕颜施以梦魇诅咒的红纱。
我温声安抚她:“红纱姐姐,君黎哥哥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啦,君黎哥哥是特地来看看我未来的姐夫陛下,顺便祝福你们的婚礼哦。”
森羽显然很受用,脸颊微红,喜道:“好,好,君表妹,陛下那些称谓就省了吧,孤准你叫孤只叫姐夫。”
我地话让红纱放松了不少,只见听了森羽地话后,红纱“嗔怒”地瞪着森羽,手“悄悄”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登时让森羽脸上地傻笑变苦笑,但明眼人还是能从森羽的眼中感觉到幸福,他私下朝红纱丢了个求饶的眼神,红纱冷漠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晕,看呆森羽这傻小子。
“打是情,骂是爱,大概是这样吧。”我“低声”感叹,音量刚好让所有人听到。
红纱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森羽也露出傻子般的笑容,夜流把头埋到妖月的胸口,避免现场呕吐。
“阿羽,屋外天寒,让我哥哥先抱表妹到屋里去。”“啊,对,对,哥哥快送表妹到屋里去吧,小纱你也进屋去吧,你的身体才刚痊愈,别冻着了。”森羽赶紧拉着红纱的手往屋里走。
小……小纱?他是在叫红纱吗?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敢情他们拿肉麻当有趣呢,都快把我给酸死了!
“乱叫,谁是你哥哥?”红纱啐了森羽一口,倒也没甩开他的手。
“小纱,你的哥哥不就是孤的哥哥。”森羽悄悄往后瞄了一眼,凑到红纱耳边问,“以后孤是该和你一起叫君表妹一声嫂子,还是照兰臻的习俗该叫你的哥哥一声妹夫呢?”
“别乱说!表妹是本家的小姐,她的身份要尊贵得多……”
森羽不忍见红纱的“低落”,道:“只要你嫁给孤,你就是孤的德妃,孤虽然没办法让你成为孤的皇后,可是孤发誓,孤永远不会有贵妃和淑妃,孤只爱你!”
“去你的,对我也称孤了,你以为我是贪图身份想当你的德妃吗,嗯?”
“不,不,怎么会呢,是孤……是我的错,小纱,你原谅我吧,我那不是说顺口了嘛,小纱,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阿羽,我发誓,君无戏言,就算是皇后,我也不能让她欺负我的小纱!”
“哼,我要再考虑看看。”
“小纱……”
红纱甩过头,不去看苦苦哀求的森羽。
再次被爱人抛弃,森羽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多月前的相处模式,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我和妖
只见妖月正慈爱地抱着夜流,相互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被黎血抱在胸前,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其他,整个人绻成一团,把头埋到黎血怀中,双手死死揪住黎血的衣服,肩膀颤抖。
“咦,君表妹身体不舒服吗?莫非是毒性发作了?不好!”森羽周身气势顿时一变,他朝在一边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李总管喝道,“快,快去请柳辛眉神医过来,叫上几名太医……不,把孤的御医叫来,统统都叫来,快!”
“是,奴才遵旨。”
李总管也被吓到了,转头瞄了我一眼便匆匆跑开,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不敢耽搁皇帝的命令,何况皇帝现在正宠爱着红纱,甚至允许红纱叫他“阿羽”,连带红纱的亲人都可以不用对皇帝行礼,举国上下还有谁能比皇帝大,不用对皇帝行礼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受他们的礼,这可是从未有过先例的殊荣呀!
我悄悄对李总管的背影瞄了一眼,红纱现在正得森羽的宠爱,森羽几乎对她是有求必应,姓李的太监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刚刚才对我们那么客气,是想借我们去接近红纱吧。
挺聪明,知道“圣宠正浓”意味着什么,红纱已经预定是德妃了,虽说是三妃中的末席,但如今森羽后宫的三妃还空着,并且森羽又扬言不会有贵妃和淑妃,德妃在后宫便仅次于皇后,依照森羽如今对红纱的宠爱和长久以来对皇后的冷落,红纱将来能掌握的权利未必低于皇后,只要巴结上红纱,这李总管可就前途无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