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郑淮安看向一脸雾水的宫冕。
宫冕将电话放下:“不知道啊,是俞砚。打电话好像是要问什么,突然又不问了,奇奇怪怪的。”
李卓尔听着他的话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小口抿着酒,她刚刚听到宫冕说出俞砚的名字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跟郑淮安讲起昨天的事情,她知道俞砚听到了。所以即便是上午在骆嘉逸那里受了气她现在也是舒服的,至少这气她在俞砚这里出了。
“她给你打电话?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吗?”郑淮安的语气中有些讽刺。
宫冕听得出来,他拿起纸巾盒直接砸了过去:“你怎么回事儿?现在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这是俞砚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郑淮安接住纸巾盒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
“估计是找嘉逸吧,嘉逸今天急匆匆的去了德国,可能没来得及跟她说。”李卓尔这才悠悠开口。
“去德国?”宫冕看向李卓尔:“你怎么知道的?”
“嗯,他跟我说的。”李卓尔说谎的时候习惯性的看向别处,一只手捋头发。
宫冕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郑淮安却看透了李卓尔,但他没有拆穿,开口道:“这次怎么走的这么急?”
“说是德国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
“眼看就要小年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宫冕本来琢磨着这几天小聚一下,毕竟过了小年他就要陪着老太太去海城了。
李卓尔摇头:“谁知道呢,看起来挺棘手的。”
“没事儿,他不回来我们去找他也成。”
“对啊!他几点落地,到时候我问问他!”
这边筹划着如何一起去德国给骆嘉逸惊喜,那边还在因为联系不上骆嘉逸夜不能寐。
俞砚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李卓尔说的那些话。
原来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
怪不得,他没有出面撤掉那些词条。
怪不得,他匆匆忙忙的回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亲耳听到骆嘉逸对自己说。
俞砚沉默的盯着手机,这一夜,她半睡半醒。
第二天早上八点,俞砚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骆嘉逸的电话,电话不再是关机的状态但却无人接听。
俞砚自嘲一笑,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即便是骆嘉逸再忙,回个消息的时间总归是有的,可他就是这样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仿佛周六那天的快乐时光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样,不真实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