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道?,这些日子已?经?听?了?皇上的意思在挑选合适的太监,倒是有一个让老奴觉得有些顺眼。说来也巧,这个小太监顺全曾在裕庆宫伺候过容公子,老奴听?容公子身边的姑娘说,此人聪慧机敏,还挺受容公子信任。”
霍乾点头道?“容溪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差,若是得体,倒也可以培养一二。”
天气放晴,窗檐上的雪化了?,一到午时便滴答作?响。
翠觅看容溪频繁看向门外,小声道?“公子想出去走走吗?”
容溪清咳一声,抿抿浅色的唇,轻声道?“清梅园的梅花可落了??”
容溪病的那几天,雪下得大,梅花也开?得正艳,也就错过了?最?好的赏花时节。
翠觅看一眼阿桥,阿桥会?意,去屋外一会?儿,又回屋里禀告“少爷,清梅园东苑的花开?得还好,西苑倒是被雪水压的不像样子。”
容溪想了?想,道?“在屋里待了?这些天,我?也倦了?,出门走走吧。”
容溪穿着一身素净的月华长袍,外面披着厚绒大裘,脖颈出是雪白保暖的毛绒,将他本就小巧的脸遮个大半,只露出挺巧的鼻和那双灵动漂亮的眼睛。
东苑梅园的梅花虽没有凋零,但还是受了?雪水的影响,与当年的赏梅宴不可同日而语。
容溪坐在暖庭静静的看着一树一树梅花,只觉物是人非,犹记得当年他被名?贵妃针对,坐在了?暖庭最?外面,没有炭火没有热茶,冻的瑟瑟发抖不说还被人罚去摘梅花。
然后便又遇上了?秦盟。
霍乾说的没错,他数次在宫中遇险都是他救得他。
在暖庭待了?小半个时辰,翠觅担心他身子,便小声劝他回去。
容溪起身刚走两步,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然后就看到园口?的霍乾,他倒是神色自若,可后面的内侍一个个气喘吁吁,又不敢表现出来,皆累得不轻。
四目相对,二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容溪先错开?眼,行礼道?“参见?皇上。”
霍乾想扶着他,可又不敢再碰他,只得任由他生分行礼,自己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不用多礼。
容溪垂眸道?“臣子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
霍乾轻声道?“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