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夏凯凯依旧在七点前准时起床,下楼出操。
运动员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自从早起出操的习惯养成之后,夏凯凯并不想改变,甚至非常地配合自己的生物钟。
出早操的好处很多,至少在慢跑的时候,这种有氧运动会让他的大脑更清醒,也能够更好地思考今天的比赛动作。
相比起短节目,自由滑他们练的还不够熟练。
总共就三个月的时间,短节目就分去了一半以上的时间练习,剩下不足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只是让他们将这套动作能够较为流畅地滑下来。
事实上,花滑的新赛季还没有开始,等到八月份正式比赛的话,夏凯凯相信自己一定会滑的更好。
他绕着花坛一圈一圈地跑着,偶尔有路过的人会多看他一眼,但是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只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夏凯凯一开始还在想今天的比赛,后来不知怎么的思绪绕了一个弯儿就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是李琴的事。
终究还是很在意的,在意到已经没有办法完全集中注意力了。
其实因为过于优秀、或者过差而导致被排斥霸凌这种事,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年龄段都会发生,区别大约只是欺压者是否做的更有水平,以及承受者是否更能抗压罢了。而像是省队这样青春期孩子扎堆的地方,又因为体育生的危机感更强,也更充满攻击性的原因,导致了这样的霸凌更显得格外丑陋狰狞吧。
李琴是个细腻到有点敏感的女孩,就连他看过后都无法洒脱,可想而知李琴此刻的心境。
夏凯凯的脚步缓缓停下来,心中已经有了处理的办法。
他匆匆回到房间拿了张卡,温健问他干什么,他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地出了门。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处理不是夏凯凯的习惯,而且仔细想想,靠队里发声为李琴正名的效果其实很有限,排挤的形势已经形成,不痛不痒的手段只会让霸凌加剧,夏凯凯觉得对付那些人需要更加凌厉而有效的手段。
一去一回就是二十分钟,夏凯凯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下楼晨运的余正茂总教练。
余教练远远看见夏凯凯就叫住了他,问道:“干什么去了?我看你从大门进来的?”
夏凯凯说:“去了趟银行。”
余教练笑:“没钱了?”
夏凯凯说:“看看有多少钱。”
余教练笑着,也没再深问,转口问道:“你知道国家集训队的事情吗?”
夏凯凯扬眉。
余教练说:“你应该知道的,省运会后,国家集训队就正式招生了,我们省里的冰舞队每年都有一个名额,能不能选上是一回事,但只要进了国家集训队,无论是眼界开阔还是个人信心的培养都是好事,而且一些教练技术和训练器材,也确实只有国家队那边才有,你要努力啊。”
努力什么?
努力出成绩。
怎么出成绩?
当然是比赛拿名次。
夏凯凯欣然笑着,说:“会的,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