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金坛,妇女指着入洞的右边:“这里有一个小洞,好像你能钻进去,去瞧瞧里面还有什么宝贝。”
“娘,我是你女儿,为何不叫我的名字?”小女娃趴在洞口向里张望,有些幽黑,只能大体看到铺了许多干草,其它便瞧不清了。
“我刚去你家半年,连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我女儿?”妇女推她入洞去查看究竟,小女娃却梗着脖子非要把话说完。
“娘,我叫乌扬嘎,你记住了,别以后又说不记得。”
乌扬嘎在中文释义上就是梧桐的意思,这个叫乌扬嘎的小女娃犟了这句话才探着身子往里钻去,却听得那妇女还是不愿承认:“我姓李,你姓乌,反正你不是我女儿。”
小女娃乌扬嘎的小身板很快消失在洞沿,先是左拐了一个弯,然后向右下潜五米,便是一处宽十平方的空间,从入口开始,都铺有编织好的草席,显得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进入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洞中挂满了布帘,这些布帘,有些像裤子,有些像衣褡,有些像围裙,款式千样百种,小女娃乌扬嘎都分辨不出这些布料有何用途,裁剪得稀奇古怪,浑不似她穿的羊襟麻裙。
内洞中,除了草席和布帘,还有一个了望孔,能清楚看见堆柴垛的那个外洞,小女娃乌扬嘎对着洞口小声说:
“娘,里面还有一条小洞,我再进去瞧瞧。”
外边的那个妇女已经从柴垛中找出一把破斧子,正在卖力扩宽洞口,她也要爬进去瞧一瞧。不瞧,就总觉得内里头很是神秘,说不定上次丢的羊就在洞内呢!
“小心些,里面有大蟒蛇,还是雌的呢!”妇女的话,听似关心,却合着有恐吓意味。
哪知,小女娃乌扬嘎一点都不惧,不再回话,继续在洞内探索。
内洞,入口左边,有一条长方形巷道,约一米二高,被布帘挡着。乌扬嘎踏入巷道,头顶刚好碰壁,上下左右被削得平平整整,仿若是出自多年老土木工程师的手艺。巷道呈梯级走势下行,二百余米后,巷道溢满河水,到了此处便算是尽头了。乌扬嘎瞅见左边又有凿开的泥梯级,以为上边还有地洞,爬上去方瞧清楚,原来是一个反凹进去的小平台,约有五六平方。摆放着破锅烂煲,还有劈得很小块的柴木,茅草编织的篮子中,装着许多各式野果。当中有颗红中带紫的蜜桃,乌扬嘎一丝儿都没犹豫,挑出来便先吃掉。一天一夜被骑兵追得又饥又渴,至此时,稍缓解了些饥饿。地底阴凉,身上急奔的热气散尽,开始有种凉飕飕的冻感渗进体内。
这时候,十平方的内室地洞里传来妇女的叫唤声:“你在哪里?可有碰见蟒蛇?”
“没啊!娘,你能进来吗?这里面有清水,还有煎好的鱼干。”
乌扬嘎不知道,她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六平方内室,里头正有一只眼睛通过猫眼瞄着她,手中拿着吹箭,纵是猛虎,被吹箭射中,都会在顷刻间毙命。
没有经验的乌扬嘎,哪里懂得那堵泥墙就是一扇门?门与墙浑然天成,就算是摸金校尉的祖师爷来了,都搞不懂这种环环相扣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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