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卿蓝觉得云奚在某些方面推进速度已经很快时,云奚总能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还可以更快。
并且更出乎他的意料。
卿蓝已经不是孩子了,他知道云奚的意思。
可…虽然许了他,但是肌肤之亲什么的还是太早了。
真的太早了。
就算他愿意,云奚有伤在身,这种时候也并不适合,况且,卿蓝没有经验,很怕自己哪里不慎,碰伤了他。
思虑良多,望着云奚的眼眸中墨色深沉,卿蓝神色微动,但很快的,就把“断情绝欲”四个大字重新写在脸上。
他摇头拒绝,“不行。”
云奚:“?”
想半天,就憋出来这两字?
而且这是他说不行就不行的吗?
给人家脱光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猝不及防的,云奚一个坐起,张牙舞爪就扑上去要扒卿蓝衣衫,口中还振振有词,“让我看看嘛,我们公平一点。”
…然后云奚就很公平地,被张牙舞爪地绑起来了,公平就公平在,被仙尊的弟子们绑了一次,也得被弟子们的仙尊绑一次。
四肢牢牢缚在床柱,流畅的身体线条好似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卿蓝视线移开,平静开口,“你若乖些,我就令灵犀松开。”
将药膏放置好,他板着张不为所动的脸,坐在床沿边很是有些无奈。
但云奚气鼓鼓地感受了一下,眼睛一亮,“不用松不用松,能给我全身绑起来吗?”
如同霜雪凝就的藤蔓带着点奇异的凉,绕在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热的皮肤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
还挺舒服。
卿蓝一怔,凛然拒绝:“…不能!”
怎么这样、这样不知羞?
虽然也并不清楚这样是怎样,但云奚如此言行,令卿蓝有些无所适从的慌张。
短暂的沉默中,落在一旁的红色衣衫像点燃了什么看不见的火焰,一簇簇跳动着,热度在攀升,气息在挥散,云奚的呼吸声浅浅的,却像落在耳尖般清晰。
只瞥了一眼,可那银色的藤,略微失去血色的苍白皮肤,尚未消退的浅浅红痕,就深深印在眼前,浓墨重彩得勾勒出某种陌生而危险的错觉。
就好像被拉扯着被禁锢着的并非云奚,而是卿蓝自己。
灵犀如同触电般迅速收回。
云奚茫然地抬眼,也只来得及看得到卿蓝忙不迭离开的背影。
浑身疏离的气质分崩离析,好像他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云奚:“?”
霎时间,云奚对自身的吸引力充满了怀疑,他真的是狐狸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