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睡,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陈婉约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其实,在看到6宁膝盖上有鲜血,失魂落魄样子回来后,陈婉约就想问问他,下午出去后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过6宁既然不说,那么她也不会问。
一个真正懂得做女人的女人,在看出男人情绪很不对劲后,才不会傻瓜似的问东问西,只会给予她女性的温柔,让他好好睡一觉,迅恢复正常。
毫无疑问,陈婉约就是一个懂得做女人的女人。
等她端着洗脚盆走进来时,6宁已经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替男人脱掉鞋子,就像一个最贤惠的妻子那样,給他洗脚。
6宁很累,睡得很死。
一点也不知道陈婉约给他洗脚,更不会知道在他又梦到那团大火中的面孔时,有人来到了他的家里。
这是个男人,就躲在6宁家西南角的黑暗中,仿佛跟墙体所融合,相信除了毛驴之外,没有谁能现她的存在。
陈婉约当然也没现,她在端着洗脚水到洗漱间倒掉,刚要出来时,那个男人却幽灵般的闪身堵在了她前面。
“你——”
陈婉约猛地一惊,张嘴正要说啥,男人的一只手,就及时堵住了她的嘴巴。
对于这只手,陈婉约很熟悉。
从她十六岁那年,到宋楚词七岁那年,这只手随时都能在她身上游走,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包括任何部位。
宋天问的手。
“你怎么来了?”
陈婉约打开宋天问的手,后退一步后关上了灯。
关上灯,一来是用黑暗,来掩藏宋天问的到来。
二来,则是因为陈婉约,真的不想看到这张丑陋的脸。
哪怕,这张脸已经被化妆过,再也不是宋天问的那张脸了,可还是让陈婉约反感,不想看到。
宋天问却打开了灯,看似陌生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上下打量着陈婉约。
“你看什么呢,不怕被他现了?”
陈婉约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胸膛。
这几天已经适应当前生活的陈婉约,可能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哪家的女主人,在跟老公独处一个院子里时,会在这个春季的晚上穿太多的衣服?
“嚯嚯,比以前可大了很多,也水灵了,这是那个小家伙的功劳吧?”
宋天问蛮横的伸手,拨开陈婉约抱着胸膛的手,在上面用力抓了一把。
她想反抗,却不是宋天问的对手。
她想尖叫,却又怕惊醒了6宁。
所以只能紧咬着嘴唇,结连后退,靠在了洗手盆上。
“别躲了,你也该知道我跟你是开玩笑,才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
宋天问缩回了手,后退几步倚在了门板上,仍旧打量着陈婉约,不时的点头摇头的:“唉,别担心,就算他醒了,看到我来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因为他应该很清楚,他有很多色要问我的。”
虽说从宋楚词七岁那年开始,宋天问就没碰过陈婉约,但他们终究是夫妻一场,骨子里还残留着一些男人的尊严:这本来是他的老婆,三十八了依旧年轻漂亮,现在却整天守在别的男人身边。
扯过晒条上的一条半干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后,陈婉约才从容了许多,淡淡的问:“宋天问,你今晚来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是当老婆的,该对丈夫说话的语气?”
宋天问问了相当恶心的一个问题。
陈婉约笑了,有些放荡的笑:“是谁,把我故意推到6宁怀中的?你,还有脸称自己是丈夫么?如果可以的话,那请你过来,现在行使你当丈夫的权利,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