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答应,然后又叹气,“这笔账,我可就算到楚恒头上了。”
楚渊在他胸前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准提他。”
段白月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好,不提。”
楚渊闭上眼睛,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窗外一夜雨丝霏霏,直到天亮才停。
楚渊的烧已经退下去不少,段白月替他束好头发,又弯腰从身后抱住,看着镜中的人:“我可就走了,你一路小心。”
楚渊靠在他怀中:“嗯。”
段白月又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站起来刚打算走,四喜公公却在外头禀报,说是沈将军求见。
段白月打开门。
“王爷。”
四喜满面为难——他也着实不想传这个话。
“出了何事?”
楚渊皱眉问。
“回皇上,沈将军那头像是当真有急事,昨日已经来过一回,今早又来。”
四喜道,“就在院外候着,皇上您看……”
“宣。”
楚渊道。
“是。”
四喜赶忙去复命。段白月替楚渊整理了一下衣领,便纵身跃上房梁,屏住呼吸看着下头动静。
沈千帆推门进来:“皇上。”
“可是除了什么大事?”
楚渊问。
“此事也不知该说它大还是小。”
沈千帆道,“皇上可还记得,厉阁主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自然。”
楚渊点头,“她怎么了?”
“昨日她暗中来找末将,说了一件事。”
沈千帆道。
段白月心中顿时涌上浓浓不祥预感。
楚渊不动声色,道:“何事?”
沈千帆道:“厉阁主的妹妹名叫厉鹊,她告诉末将,在数年前曾与西南王有过一段夫妻之实。”
段白月扶住额头,果然。
“有过夫妻之实又能如何?”
楚渊淡淡问,“莫非还想让朕赐婚不成。”
“末将当时对此事存疑,可厉鹊却说西南王曾给过她一件信物。”
沈千帆道,“还说自知叛乱是死罪,不敢奢求皇上能饶西南王不死,只求能让她随军南下,在战乱结束后,以妻子的名分,给亡故之人填坟立碑。”
段白月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
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