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延光不喜拖拉,皱眉问道:“若是开错了方子,还请御医直言。”
&esp;&esp;两撇胡子动了动,胡御医道:“方子倒是没错,就是没对症下药,依侯爷的身体状况,不该吃此药的。”
&esp;&esp;钟延光扬眉,问:“什么叫没有‘对症下药’?”
&esp;&esp;胡御医索性一口气解释清楚了:“这药治的是肾虚,侯爷并无此症,甚至说太强健了也对,”
&esp;&esp;哑然片刻,钟延光不确信地问:“……治肾虚?!这不是安神去疲劳的药方?”
&esp;&esp;“对啊,看有鹿茸、熟地黄、山茱萸、枸杞这些就知道嘛,这哪里是去疲安神的,提神还差不多!”
&esp;&esp;沉默了很半天,钟延光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来这么长久以来,苏绿檀都是熬的这种药给他吃啊!
&esp;&esp;牙齿咯咯作响,钟延光敛眸想起苏绿檀每次一本正经骗他吃药的样子,这小坏蛋真的是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esp;&esp;嫌他肾虚不是?
&esp;&esp;很好啊。
&esp;&esp;钟延光的身体再次躁动起来。
&esp;&esp;拉回思绪,钟延光问道:“请问御医,我又该吃什么药?”
&esp;&esp;胡御医委婉道:“侯爷的病下官上回说过了,你应当还记得罢?现在该吃的是‘降火’药。”
&esp;&esp;许是吃久了药的缘故,被胡御医这么一说,钟延光顿觉身体各种不适,急需降火,他道:“劳烦御医给我开一些降□□。”
&esp;&esp;扯了扯嘴角,胡御医扯着嗓子道:“侯爷怎么还没明白下官的意思呢!阴阳调和降火最好,阴、阳、调、和,明白吗?”
&esp;&esp;莫名红了脸,钟延光磕磕巴巴道了谢,骑马去了衙门里上值。
&esp;&esp;等人走了,胡御医才没好气地拂了拂袖子,嘟哝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连同房生子都不会了!”又偷偷骂道:“真的是……还举人!好生蠢笨!”
&esp;&esp;两手抓了抓鬓发,胡御医决定懒得管了,他话都说那个份上了,爱生不生!
&esp;&esp;……
&esp;&esp;从胡御医府上出来的钟延光心情真的很复杂,他一直以为苏绿檀以前在防备他,怕他,可没想到,她心里想的是要跟他行房。
&esp;&esp;难道说,苏绿檀一直误会他不行,所以才这样做?
&esp;&esp;钟延光勒紧缰绳,以前的他,在床笫之间,是不是也很糟糕?
&esp;&esp;这可好没面子。
&esp;&esp;心不在焉地待在衙门里,钟延光努力集中注意力处理了几件要紧事,看着时辰到了,天快黑了,便迫不及待打马回家,他刚走一刻钟,大皇子的人便来都督府里寻他。宫里的人也去了都督府里传信。
&esp;&esp;钟延光到家之后,让小厮把马牵去了马厩里,阔步赶往荣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