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指着自己的腰带道,“妹妹刚送我的腰带,我刚穿的那身系不合适,我这才换的。”
见沈镜看着腰带,沈渡满意道,“妹妹的绣工一点不比母亲差了。”
确实很不错了,然后沈镜就看向沈菀了,“爹爹的呢?”
沈菀,“……”
看着父亲那期盼的眼神,沈菀哪忍心说她没准备啊。
只能撒谎了,“库房没找到爹爹喜欢的墨色绸缎,就先给大哥绣了,我回去就给爹爹绣,绣的比大哥的还要好看。”
沈镜一脸欣慰,“真是爹爹的好女儿。”
沈菀是带着满心愧疚出的门。
迎头被阳光一照,某位爷的腰带只能继续往后面延了。
沈菀去库房拿了块墨色锦缎,然后才去清辉院给老夫人请安,除了不去给老夫人请安,这是沈菀去给老夫人请安最迟的一次了。
一进去,沈蓉就道,“大姐姐再晚点来,可以给祖母请午安了。”
真的,要不是要离间三房和二房,沈菀也不愿意便宜三房,让三房染指管家权。
沈菀心下不虞,面上不动声色道,“我去外院见父亲去了。”
老夫人正端茶,闻言道,“你爹忙于公务,你没事去打扰他做什么?”
父亲甚少进内院,军务又忙,她不主动去见父亲,只怕五六日都不一定能见父亲一面。
以前不懂,听老夫人的话,不去打扰父亲,后来父亲“旧疾复发”而死,她有多后悔,这一世,她想父亲就去见父亲,谁也管不着。
沈菀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为祖母去找父亲的。”
为她去的?
老夫人眉头皱紧,“为祖母去找你父亲做什么?”
沈菀道,“听府里的丫鬟说,祖母想让三婶管绣房,帮二婶分担一点儿,但让二婶管中馈的是父亲,您不敢为这点小事去打扰父亲,为此安抚三婶,送了她一对羊脂玉镯,正好父亲今儿休沐,我怕父亲有事出府,没请安就直接去找父亲了,父亲同意让三婶管绣房。”
二太太脸瞬间沉下去。
老夫人骤然发火,“是哪个丫鬟在你面前嚼的舌根?”
沈菀“啊”了一声,道,“难道丫鬟说的不对,祖母不想让三婶管绣房?”
手心手背都是肉。
父亲都同意了,老夫人要说不同意,必寒三太太的心。
当着三太太的面,老夫人不想也得想。
老夫人牙关咬紧,把涌到喉咙口的怒气压下,道,“祖母只是觉得你不该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你爹。”
沈菀笑道,“父亲忙于军务,顾虑不周,我更应该帮父亲孝顺祖母。”
三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虽然老夫人给了三太太一对羊脂玉镯,但三太太昨晚还是气了半宿,没想到沈菀和侯爷说一声,以后绣房就归她管了,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砸的她晕晕乎乎的。
沈蓉看沈菀的眼神都破天荒的带了些惭愧,她要知道大姐姐去是帮她娘要绣房管事权,她肯定不会阴阳怪气大姐姐请安来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