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我定要回到那一天,去阻止事情的发生,或着,或着可以用橡皮擦,将那一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海里抹去。
那年的情人节是正月初八,公司一群同事在KTV欢聚,几杯酒下肚,我便抱着话筒唱个不停,萧崇至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手舞足蹈地唱《爱我的请举手》,他举起两只手,望向我的目光似有深意,我一向不喜欢这个人,所以狠狠地瞪回去。
最后的记忆便是模糊的一团,只知道自己唱了太多的苦情歌,喝了太多的酒,最后被人送回的时候还笑嘻嘻地对那人说,“我家住十七楼,钥匙在我包包里。”
然后,然后,然后我又梦到了那个人,他的手那样温柔,轻抚过我每一个轮廓,他已经很久没有到我的梦里来,我害怕这个梦太早结束,所以用力地抱住他,那样紧,那样紧,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萧崇至的脸,他睡着的样子的确好看,安静地像个小孩子,我的 身体瞬间从头凉到脚底,我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而且错的彻底。
但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哭大闹要死要活?拜托,这不是苦情肥皂剧,于是我冷冷的推醒萧崇至,然后用被单裹住身体,把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性感,轻笑一声说,“从来没有女人在我床上醒来的时候像你这么冷静。”
我更加冷静地将他的衣服摔在他的脸上,“对不起,这是我的床,烦劳请笑先生您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后来我找他摊牌,要他忘记这件事,萧崇至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的脸,说,“你放心,我是有原则的。”
我不知道他的原则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他对我说的话,他对我做的事,越来越暧昧,有那么几次,我原本坚固的堡垒在他的亲吻中瞬间崩溃,于是我恳切的请求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要在同我纠缠,他确说,“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相爱的两具身体,怎么能停止纠缠。”
我气结,这是谁说的,这么不靠谱,我们不会相爱,我也不想纠缠。
看完电影已经是华灯初上,夜风乍起,瑟瑟地寒,路边有一家三口正在向行人兜售玫瑰,身后的大桶里还有一大捧,小孩子的脸冻得通红,躲在母亲身后不住发抖。
我忽然难过起来,走过去将所有的玫瑰都买下,一家三口欢喜回家去,我将那大捧红色的花朵抱在怀中,花瓣拂过面庞,微微地痒。
回到家我已经筋疲力尽,随手将玫瑰堆在厨房水池中,取出红酒倒进杯子,不摇晃,不闻,不品,大杯喝下,一滴不剩。
电话重新响起来,惊破一室宁静,我按下接听键,还是那个讨厌的声音,他说,“我在门外。”
我说,“时间不早,恕不接待。”
他笑,“好,那我大叫,你的邻居肯定对我感兴趣。”
我大步上前拉开门,恨恨对他说,“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行不行?”
萧崇至不说话,只是用力踢上门,将我狠狠推在门板上,亲吻。
那样急切那样灼热,我觉得自己在他怀中化作了水,他的体温沸腾了我的呼吸。
当一切重归平静,迷茫间我听见有人对我说,“小影子,我爱你。”
只那么一句,我泪流不禁。
番外 圣瓦伦丁的欢颜(2)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萧崇至仍然睡着,我头疼欲裂地下床,拖着还在睡梦中的身体开始洗漱,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因为有人对我说,小影子,我爱你。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五年?八年?我已经记不清,当年一别,已是不可企及的距离,纵是相逢也只能是在梦中,即使我心心念念,那个人亦不会和我做同样的梦。
洗漱完毕,精神已经大好,我穿着奶牛花纹睡衣到厨房做早餐,把土司面包丢进面包机,我取出平底锅开始键培根煎蛋,虹吸壶中的咖啡香气升腾蔓延,不一会这间冷清的公寓便开始充溢着人间烟火的气息,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将做好的三明治丢进碟子里,没好气地道,“吃完快滚。”
他自我身后抱着我,滚烫的唇贴在我的脖颈上,蜿蜒而上,温热的气息裹住的我的耳垂,仿佛那是什么让他垂涎的美味。
我膝盖酸软,手心滚烫,手中的锅铲险些滑落,于是我大力挣开他,“洗脸刷牙先,客房浴室在那边,好走不送。”
萧崇至乖乖离开,我松了一口气,锅里这颗蛋有点焦,我把它盛出来,提醒一定要记住这颗要给他吃。
回到主卧室我依旧看到了让我郁闷的一幕,某只混蛋霸住我的浴室,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睡裤,正在镜子前哼歌。我不爽,抓起他的外套扔过去,只听见他哎呀一声,转过脸来,下巴上两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