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清皓爬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蹲在花盆前检查花花草草。
就好像之前的景象完全没发生过。
*****
到了吃早餐的时候,郭承云对着张清皓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丝毫不对劲之处,就拐了个弯问道:“今天下午你学琴?”
“学。”张清皓简单答道。
还学?郭承云腹诽不已,我以前伤了手的时候,你死都不给我练了,你自己伤了手就当没发生过?
郭承云旁敲侧击地追问:“你练那么猛,不怕像我上次那样手痛?”
“姿势正确就不会痛。”
瞧瞧!这慌撒得!这是以后出去找18个小三都能面不改色扯谎的类型。
“你那么拼命干嘛。”郭承云嘴上虽是这么说,然而却将筷子一挑,给张清皓碗里扔了个火红火红的尖辣椒。
往常会皱眉夹起来吃掉的张清皓,破天荒地把辣椒拨拉到碗边沿,用筷子往米饭里悄悄戳了戳,扯了一根青菜盖住,试图把它隐藏起来。
这连串小动作没有逃出郭承云的眼睛。
哼,你还怕吃辣椒让手好不了?
郭承云伸出筷子,“啪”的一下打在张清皓搞小动作的手背上,敲得张清皓手一缩,两根筷子“当啷啷”滚到桌上。
张清皓那厢,也发现郭承云的反常,基本上猜到郭承云知道自己手痛的事了,只好埋头扒饭不出声。
五分钟后。
张清皓突然夹起埋在饭里的的辣椒,投进嘴里。
“我去!”郭承云赶紧朝张清皓伸筷子,想阻止他,却没来得及。
张清皓的眼珠子朝下面瞄去,看着那一双快戳到自己嘴里的筷子,镇定地道:“我刚才是把辣椒暖暖。”
言下之意是手没受伤。
“你就骗鬼吧。”郭承云伸手掐住张清皓脖子,逼迫他吐出来。
结果那辣椒早就被活生生给吞了。
郭承云有些不爽,干嘛非要瞒着他?
*****
郭承云外出玩耍的时候,一个人走到路边电话亭时,电话亭里铃声大作。
他左右张望没见着人,就猜肯定是周复在找他。
他接了电话,周复叫他在家里布置这、布置那。
郭承云一面答应着,一面忽然有种在凿他弟家墙角的内奸感觉。
周复吩咐郭承云,如果见到张清皓身上哪儿痛,不要大惊小怪,是他在往夏启明身上装东西。
夏启明受伤的时候,张清皓身上也会接收到100%的痛苦。
郭承云一听,差点把听筒给掉了,他弟手痛的缘由不是练琴?
但他想想又觉得不对:“以前夏启明受伤,或者以前你往夏启明身上弄东西的时候,我弟怎么不觉得痛?”
“燕别秋以前在夏启明脑内装过一种可以隔绝任何精神和物质传导的屏蔽装置,所以夏启明身上的痛楚不会传给张清皓。不过这装置既偏门又高端,我造不出来,手头上仅有燕别秋造出来的这一个,这次我把装置拆出来,另作他用了。”
“那你不会用麻药吗?”
“麻药会伤害夏启明的身体机能,万一把他弄得不好用就麻烦了。”
“‘好用’?!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人的吗?”郭承云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我日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