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墨还在睡觉,就听外面声音嘈杂,有哭声有喊声。石墨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蒙住,烦死了!后来又一想,义父,刘勇还在外面,就又赶紧从车厢爬出来,看到刘勇不在,就跳下马车往声音嘈杂的地方跑去。跑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这车上都是生活用的物资,可不能出了闪失,就又返回马车,站在车辕上往远处看。
远处,一堆人挤在一起,有哭声有喊声,还有人不知道在吵嚷什么,声音混在一起,石墨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过了没一会儿,石墨就见衙役拿着鞭子开始抽人,没一会儿,人群散开了。
过了一会儿,刘勇回来了,告诉石墨,沈老夫人死了。
石墨挑了挑眉,想说死人不是很正常吗?这要是流放路上不死人,那才奇怪呢!但是看了看刘勇脸色不好看,就没吱声。
石墨觉得有些内急,和刘勇说了一声,就往旁边远处走去,这流放队伍露宿的地方一定是开阔地,为此,石墨走了很远。刚解决完个人问题,就见一条蛇从她面前游走过去。毒蛇!
石墨上前抓住蛇的七寸,那蛇的身子缠在石墨的胳膊上,石墨觉得这样回去好像有点不合适,就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把蛇的身子盖住,然后捏着蛇头就往回走。
这个时候,正好有个衙差抓着一个妇女往她的这个方向走来,石墨朝着那衙差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妇人,对着衙差说,“小娘子长的不错啊!”一边说着一边把蛇扔在了衙差的脚面上。
那衙差大叫一声,石墨低头一看,大叫一声,“啊!有蛇!”说完撒腿就跑。
那妇人一听,有蛇,吓的立刻腿软的瘫倒在地上。
其他的衙役听到衙役的喊声,又听到石墨大喊有蛇,就跑了过来,赶到的时候,那衙差已经紧紧的掐着小腿,说,“快,赶紧把毒血放出来!”
衙差们好一阵忙乎,放了不少毒血出来,但是那衙差的腿还是肉眼可见的肿了。
那妇人还昏着,周围那么多衙差在忙乎,也没有把她吵醒,石墨看了看那妇人,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那妇人被衙差给拖了回去,直接丢在了人堆里,她这才醒过来,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石墨一见觉得无趣,感觉到肚子饿了,就从马车上拿了铁锅出来,准备做饭。
“你干什么?”刘勇问,
“做饭啊!”石墨觉得奇怪,她拿铁锅不就是为了做饭么。
“有水吗?”刘勇问,
石墨一听,眨眨眼,她想起来了,这地没水。无奈,她又把铁锅放好,拿出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那蛇是你放的吧?”
“嗯!目前来看,多此一举!”
“都是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你以为她们的胆子有多大?”
“胆子大不大不知道,跑总该知道跑吧!”
“估计是吓晕了!”
“没把她一块咬死都是万幸!遇到危险不说赶紧跑,还晕过去,真让人无语!”
“她们能和你一样,她们的日子就是喝茶聊天,金银首饰,珠宝玉器,锦衣华服。”
“保护这样的人也太费劲了些。”
“是费劲。既然答应了,就努力做吧!”
“还有多久到黔南?”
“再过两个州府就到了!”
“还有两个州府啊!”石墨怅然,这还要走多久啊!
石墨就负责看护马车,其他的事情都是由刘勇去做。就这样走了半个月,石墨看到沈老爷和沈太太所在的流放队伍和护国公他们的流放队伍汇合了。
因为沈太太和沈老爷所在的流放队伍里有张捕头、牛山和王老黑三个望山县的衙役,石墨和刘勇都没有露面。等三人离开了流放队回了望山县,石墨和刘勇才下了马车,出现在流放队伍里。
石墨看见了沈尘渊,沈尘渊也看见了石墨,石墨把头扭向一边,真的是有点尴尬。
沈老爷和沈太太也看见了石墨,一时都有些懵,怎么石墨出现在流放队伍的后面。
沈老爷和沈太太他们被安排在了最后面跟着流放队伍走,刘勇买通了衙役陪在护国公身边,石墨赶着马车跟在最后,沈尘渊走几步回头看看石墨,石墨冷着脸也不搭理沈尘渊,就当不认识。
晚上,刘勇走到石墨身边说,“今天晚上有情况,你小心点!”
石墨瞪大眼睛说,“我如何小心?我是冲进去护着人,还是留下来护着马车?你总该交待清楚吧!”
“看情况吧,你机灵点?我去了!”刘勇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