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亲戚关系上来说,这朱樉得称呼王保保一声大舅哥。
可是王保保知道,他的妹妹观音奴自从嫁给朱樉,便是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婚后二十几年没有子嗣不说,专宠和他一起变态的邓氏也不说,这朱樉竟然把观音奴给幽禁了起来。
这事就连老朱都看不过去,曾特意下旨给朱老二,要他‘以礼相待正妃王氏’,可朱老二死活不听,‘不听父教,仍将王氏幽囚宫中’。
这些事,王保保纵在漠北四处打野,也是了解的很清楚,毕竟朱樉这变态干这事也没个遮掩。
一想起这些。
宝宝心情很郁闷,但是宝宝不说。
“下官看来,百利而无一害。”
“燕王提供军饷,那我们陈兵便是,去一万报两万要三万,燕王若不给,我们便退兵,甚至可以修书一封递入应天。”
“至于秦王所要的援兵。”
“丞相,现在明廷的皇帝和太子病危,下官听说那位太孙更是荒诞庸碌之辈,戍边的藩镇又心思各异,可见明廷正值乱象渐生之际。”
“正是我大元重新入主中原的千载良机!”
李秋甫越说越激动。
虽是汉人血脉,但祖上代代元臣,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汉人了。
王保保沉默着,他没有说话。
李秋甫说的这些,他自然心里都明白。
这时候不狠狠敲朱老四一笔,那他王保保就不叫扩廓帖木儿。
至于秦王朱樉那边。
从个人感情角度,他恨不得弄死这货,自然是不愿意派兵,但是从国朝利益角度,他必须得派。
而且要给朱樉足够的勇气扯旗造反。
只要北元铁骑跨过了长城,是帮朱樉造反还是抢劫,亦或是干点其他的,那就与朱樉无关了。
“你代我回信两封。”
王保保停顿片刻。
“一,告知明廷燕王,本相将发兵三万陈于燕地边境,让他准备十万军粮,若不答应,本相即刻撤军,并遣使告知应天朝廷。”
“二,告知朱樉,十万北元铁骑不日将至,让他尽管放心。”
说完这些,王保保把脚从水盆中抽了出来,旁边的侍女细心为他擦拭着。
“是,下官即刻去办。”
“只是丞相,陛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