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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2页）

&esp;&esp;梁君子笑了笑。他左眼仍旧蒙着纱布，右眼戴了隐形，脸上没了眼镜让他整张端正英俊的脸都无遮无挡地坦现出来。

&esp;&esp;“有一个通道，只有我才能打开。”他低声说，“我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给你执行生育计划。还有一件和你的生育计划同样重要的事情。”

&esp;&esp;“什么事？”

&esp;&esp;像是知道两人即将离开通天塔，梁君子没有任何隐瞒。

&esp;&esp;“在最顶层，有一个仪器，它可以制造出具有明确指向性的微型虫洞。”梁君子平静地说，“那个仪器只有我才能驱动。只有我，坦白（1）

&esp;&esp;高穹已经尽力说得简洁，但听完之后，章晓还是老半天都没回过神。

&esp;&esp;在极度的震愕之中，他只问了一句话：“819事件，是因为你……才发生的？”

&esp;&esp;高穹没有否认：“应该是的。”

&esp;&esp;章晓把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他和高穹坐在沙发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两人腹中空空，但谁都没有食欲。在灯光里，章晓看到高穹双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微微颤抖。

&esp;&esp;他连忙握住了高穹的手。

&esp;&esp;“师姐……师姐不知道？”

&esp;&esp;“她不知道。”高穹顿了顿，“除了你之外，只有应长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esp;&esp;章晓问他：“你那个地方，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是平行空间，对吧？”

&esp;&esp;高穹点了点头。

&esp;&esp;“应长河怎么捡到你的？”

&esp;&esp;高穹说起了他从那巷子里走出来之后的事情。

&esp;&esp;那一天的雨一直下到了晚上才稍稍变小。

&esp;&esp;高穹身无分文，又饥又冷，但无处可去。他在街上四处游荡，恰巧碰到了正从文管委下班回家的应长河。

&esp;&esp;那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应长河撑着伞，一个人在路上缓慢地走着。

&esp;&esp;事故是下午发生的，忙活了数个小时之后，文管委被危机办接管并封锁，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应长河知道这起事故自己难辞其咎，但更令他难过的是那十个就这样死去了的伙伴。

&esp;&esp;文管委的人一直不算多，8月19日是第十二次外勤任务，大墓寻找比较困难，所以陈麒几乎带走了所有的骨干。

&esp;&esp;谁都没想到会出事，谁也都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esp;&esp;应长河在路口等红灯变绿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窸窣声。有一个人正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

&esp;&esp;找垃圾的是高穹。他实在太饿太饿了，见周围没人，于是开始寻找被丢弃的食物。应长河慢慢走到他身边，皱眉问他：“你是哪个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