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辰完全不知萌萌真实的想法,只想着自己的推测,“那会不会是你去洗澡的时候,他出去过。我这里还有给你打电话的时间,当时已经快十二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是在画花他的车之后,从小区里溜出来,本来是想打的的,但是我身上没钱就只有给保镖打电话……”
萌萌突然叫了起来,“好哇,原来大叔的车是被你划的!那可花了大叔好几万块油漆费。这都该你赔呀!向东辰,你才是背地里使坏的小人吧!”她直接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把男孩的话给打断了,还更是得寸进尺冲上前伸着小手要钱,“赔钱来。搞了半天,原来做贼的喊捉贱。向东辰,你也忒坏了!难怪老天当晚就降下惩罚,派了个正义的天使来教训你洗心革面呢!你这根本就是罪有应得嘛!赔钱来,赔钱来!”
看着那只小白爪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向东辰真有种想一口咬断的冲动啊!
这妞儿脑子今儿又没带出门是吧,竟然又给他犯抽!
向东辰气得连哼哼都免了,伸手一巴掌拍在女孩的脑门子上,大吼,“你是猪啊!我真是……”
他做势又想端她脑袋,她似乎立即意识到对手的意图抱着脑袋就缩到墙角蹭着,看得他一阵儿眼疼,真是要被气死了。最后竟然忍不住,直接甩手走人了。
“向东辰,你去哪啊?!”
萌萌一看人走了,下意识地又蹦起来去追。可才叫了一声,这脚步就刹住了。心想着走了干净啊,要是再折腾下去,她觉得两人肯定又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样一想,她转身就高高兴兴往家跑。完全没注意那走掉的男孩在她叫那一声时,就停住了脚。似乎还在等着什么,哪知等半天回头一看吧,这妞儿竟然真没心又没肺地就自己跑掉了。
向东辰那个气啊!
萌萌往自家单元跑时,高兴地给厉锦琛发起了短消息报平安,顺便就问把向东辰的“犯案事实”给爆了出来,还有些兴灾乐祸地打上了“上帝已经降下了惩罚”这样的字眼儿。结果发得太认真,一头撞上了某物,抬头一看,吓得她“啊”地一声怪叫。
向东辰气得吼,“叫什么叫!你在发什么?给厉锦琛的?不会是发了什么骂我的话,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一脸的心虚!”
萌萌立即将手机背到了身后,直摇头称“没有”。
向东辰冷冷一哼,回头就按下了萌萌家的门铃,通话器里立即传来姚妈妈的声音,向东辰酷酷地报了姓名,大门锁“嗒”地一声开了。他拉开大门就走了进去,竟然就松了手也不给她留门儿。
“啊,向东辰,你什么意思啊你!你,你不是要走吗?尽忽悠人呢!”狡诈啊!
“已经错失了饺子这顿正餐,今儿的大骨头汤算是将就补个利息!”
向东辰已经站进了电梯,根本没等萌萌的意思,伸手就去按关门键儿。
萌萌听那话心里叫一个堵啊,虽然当初自己是强迫中奖,吃人嘴软,不过也因为不告而别,心里多少有些小歉疚的,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嘀咕几句,跟着上了。
向东辰靠在金属壁上,冷眼看着女孩嘀嘀咕咕的小人样儿,心里再一次自厌自弃地想: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妞儿了?是不是前世他欠了她家祖宗十八代,还是负了她一生一世情,今生才要当龟孙儿似地送上门地被她虐身又虐心呢!
萌萌被男孩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电梯铃一响,立即按了开门键就往外冲。
向东辰突然开了口,“那个打我的人,肯定是厉锦琛。你,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譬如,”女孩的脚步顿住了,他的声音更沉更重了几分,“他最近有没有表现得心烦,喜欢酗酒,或者,抽烟,没有节制性的,那种?”
她转过头,眼中难掩一丝惊诧之色。他心中不由一个咯噔,似乎有什么闪过脑海,却太快来不及抓住。
……
帝都,慈森大厦。
“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能给你什么?!她除了拖你后腿,像个无敌幼稚的小屁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儿,卖萌撒娇,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事情再一次失控,让胸有成竹的朱婧慈花容大变,仪态尽失。
当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慈森大厦丢脸失仪了。在场剩下的男人,除了厉锦琛,就是司徒烨,已经开始对此产生免疫了。特别是司徒烨这只惯于花丛中来往的男人,要不是之前与某个小姑娘有着“君子协议”,也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在司徒烨看来,世界上最丑陋的女人就是跟人玩心机、争风吃醋的女人了。嗯,司徒少爷是非常讨厌看时下流行的宫斗剧的。就算女主角再美再**儿,那也是俗不可耐啊!男人永远喜欢小白花,譬如,像萌萌姑娘这样儿的。
当然这些都是笑话了,司徒烨真正必须留下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预防自家**oss再情绪激动,发生当初牧场“扼杀门”类似事件发生,这是厉俊臣在离开帝都时私下里跟他打电话,特别拜托过的。
“锦琛,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啊!她可以为你做到的,我都可以,而且我还可以比她做得更好。”朱婧慈又扑上前,抓着厉锦琛时,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努力了半年多,准备了半年多,没有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什么。而最让她难以承担的结果就是眼前这一切,付出了太多太多,到头来对方却跟她说——一无是处!
这教她情何以堪?!这一切,明明就是男人最渴望拥有的理想啊,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锦琛,姚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