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站在狼籍满地、残垣断壁的赌场,个个灰头灰脸,要不是玉女煞这一手,大家恐怕都要遇难,想起来还心惊不已。
白素娟无声的抱着燕紫辉,默默地走到坑边,将燕紫辉埋了。
不老童圣在一旁抓耳挠头的,他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不小,满脸委屈,伤心不已。
大同镇的男女老少得知白秦川的女儿白素娟回来了,无不欢欣喜舞,柳天赐、白素娟等人走到大街上,百姓们竟然燃起了鞭炮,到处洋溢喜悦的气氛。
郭震东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人们早就怀念过去的白秦川,但又敢怒不敢言,如今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于是,全都扶老携幼出来庆祝。
十几年了,白素娟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重归故里,虽然大仇没报,但心里也得到了许多慰藉,还有许多她叫得出名字的老人乡里,情不自禁,热泪横流。
在一片欢呼声中,“震东镖局”的牌被愤怒的人们砸碎,挂上了“大同镖局”的牌子。
镖局门口两座雄伟的石狮经历岁月的风雨,依然那么威严,宽大的厅院两边还是摆着两排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白素娟将大同镖局看了一遍,推开原来父母亲的房间,见房间的摆设依然如同儿时的摆设,一点也没改变,拿起父亲白秦川给她带的小马褂和珠子等小饰品,白素娟仿佛看到了父亲那慈爱而又威严的脸。
她呆呆地坐着,蓦地感到有人将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情不自禁地全身一颤,凭感觉她知道是柳天赐站在自己身后。
柳天赐轻轻叫道:“姐姐!”
白素娟回头秋波流转,珠泪盈然,回看了柳天赐一眼,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像白素娟这样在江湖上游刃有余的精灵,善于主动出击,隐身而退,风情万种,媚态千娇的女人,对三流九教、奇男异士的心理可谓了然于胸,洞若观火,她可以对你浅浅细笑,含情脉脉,推杯把盏,但她不会轻易对谁萌动真情,她情如潮海,而又心如止水,一般的人,是不会触动她心灵深处的空间,但如果她一旦爱上一个人,那爱就会是全身心的,如潮水一般汹涌。
是的,她爱上了柳天赐。
柳天赐是惟一牵动她情愫的男人,惟一使她真情涌动的人,所以她在天香山庄才舍命相救,所以她才为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与柳天赐初次相识,柳天赐那充满了矛盾、复杂、困惑的眼神,让她内心一阵悸动,柳天赐放荡不羁,而又互相矛盾、正邪不健的神情如开在她紧紧封闭的心扉里的小草,悄悄的疯长,最后完全占据了她的芳心。
现在柳天赐就在她的身边,白素娟不由倒在柳天赐的怀里痛哭起来。
突然,一枚暗器破窗而入,带着劲风,柳天赐反手一抄,将暗器抄在手中,原来是一个纸团,柳天赐准备追出去,白素娟拉了他一下,小声道:“那人已走远了,看来对我们似乎没有敌意,先看看再说。”
摊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郭震东已逃向九江的九龙帮,双煞想偷你的九龙珠,已被我处理了,好好照看绿鹗!”
两人一惊,果见双煞倒在柳天赐的卧室窗户前的血泊中。
原来柳天赐回门去看白素娟,金玉双煞不知,以为柳天赐在房里,就扒在窗户上向里面吹迷魂烟,突然被人一剑抹了脖子。
柳天赐惊道:“会是谁呢?”
白素娟道:“除了无影怪,天下谁还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瞒得过你的耳目。”
柳天赐奇道:“无影怪?!绿鹗妹子说她还在蒙古军营里!”
白素娟道:“我也只是猜猜,不过,这并不是要紧的,这消息似乎是正确的,郭震东逃往九龙帮与那阮星霸会合,完全是可能的,并且他们还应有更大的图谋。”
柳天赐道:“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他的!”
白素娟一阵激动,两人正在说话当儿,玉霞真人急急向这边走来,说道:“咦,你们两人怎么在这里?”
白素娟沉吟道:“可发生了什么事?”
玉霞真人道:“不老童圣出来追一个人,就不见了。”
白素娟笑道:“他是那性格,可能和无影怪又比轻功去了,再说他做错了事,怕大家批评他,干脆靴底抹油,溜了!”
玉霞真人奇道:“无影怪来了?”
白素娟将纸条递给玉霞真人,并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玉霞真人点点头道:“嗯,应该是无影怪,姑娘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