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柳明泽这人就爱寻花问柳,身边伺候的小厮也是好色之徒。
加之柳明泽驭下也不严格,让身边人的嘴跟筛子一样,什么都往外漏。
这主仆俩出入烟花之地,轻易就被人找到行踪。
水贼就从小厮入手,利用美酒美色套出不少话,比如祝家要跟随官船一起北上,比如柳清雅和柳明泽说过什么话,比如听了柳清雅的话后,柳明泽又是什么反应等等。
那小厮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把主子卖得一干二净,后来水贼被擒获,被燕从昭审讯后,柳清雅和柳明泽这才在口供上留名。
因为水贼一事与柳明泽,柳清雅无关,燕从昭也就卖了一个顺水人情给柳氏。
柳氏也没想到,柳明泽的规矩竟然松懈至此,这样也好,谁希望自己的敌人太过精明聪明呢!
她捏着这件事一步一步算计达成自己的目的,把这个消息送到定国公府后,柳氏就不再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她也忙着呢!
家里少了那么多财产,吃穿用度都得重新估量,还得给女儿攒嫁妆,未来还有一个孩子要出生,同样不能亏待,林林总总都是钱,要想想怎么开源啊!
祝卿安就和柳氏商量:“马上就是二月二龙抬头,我记得上辈子太子是二月中旬大婚。
这辈子应该也不会有变,上辈子在太子大婚之后,因为太子妃喜爱簪戴绒花,脸上爱贴珍珠和画花钿。
京城的贵女们就跟着穿戴,上辈子,金氏特意请老匠人给柳清雅做了几箱子的绒花,还从皇商那里购置不少的宫花,让她日日戴着都不重样。
我觉得可以趁机请几个手艺好的老匠人,专门开个卖绒花,烫花,绢花的首饰铺子。
现在可以先囤货,等太子妃入了东宫,大家想效仿太子妃的穿戴,这生意不就来了。”
“这主意不错,我先遣人去打听打听太子妃的喜好,还得去找手艺人,还得盘铺子,这事还真不少……”柳氏说着就让桂嬷嬷去把祝家的管事请来,风风火火要大干一场。
祝卿安没有掺和这事,她得先把燕从昭的太行犬给驯养好,赶在太子大婚前给人送回去,也忙着呢!
就在祝家母女忙忙碌碌之时,定国公府里,老夫人把宗卷口供已消的事情告知了金氏和柳清雅。
这母女俩大松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告知,宗卷里的口供是消了,可柳氏手里那份口供还捏着没有毁尸灭迹,她们头上那把剑还悬着,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别再和祝家有龌龊,安安生生过日子,别老想着伺机报复,只要退避三舍,不去招惹祝家。
文薇也不会见不得娘家好,就这样吧!”老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金氏和柳清雅给打发走。
金氏脸色难看:“老太太是想让我们一辈子看柳文薇的脸色过日子不成?”
柳清雅却不这么想,老太太只怕也是拿姑姑没法子,或许不是没有,而是不想和姑姑撕破脸,毕竟定国公府的欠银还没着落呢!
柳清雅在心里叹气,靠天靠地还不如靠自己,还是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行!
见自己的亲娘愤愤不平,柳清雅担心她情绪上头生出什么波澜来,就耐心向她解释:“娘,祖母不想和姑姑撕破脸,或许还有别的事。
你忘了,朝廷要收缴欠银,咱们府上还有大笔亏空,老太太大概是另有想头吧!”
金氏的情绪稍微缓解:“这么说,老太太是想找柳文薇填这个亏空,所以才没有下力气保你!”
“娘,一切以大计为重,我受些委屈没什么的。
这时候甭管什么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咱得先把这爵位保住再说其他的。”
在柳清雅的劝说下,金氏才不情愿点头:“你说的对,这要是没了爵位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咱们就先忍一忍,待到他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