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朋友间的关心你都要拒绝?”他双眉上扬。
“不是。”我转过头望向天桥外,江宁的夜很静,静的只剩下悄无声息的路灯。昏黄的夜色下,除了歪歪扭扭走在前面的蔷薇和家涵,只剩下偶尔路过的情侣,他们紧紧的抱住对方,相互取暖,这让我想起了那晚洛神和梁辰在桥下的深情热吻。
“披上!”他把我的手按住,我不得不屈服。那一刻,我似乎可以看见暖流的曙光。
“你经常这样吗?”我仰起头,指指身上的衣服问他。
“上次你好像也问我‘你经常这样吗?’对吧?”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上次是打架。”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以前,我常把衣服给我女朋友披。”
为什么,每次你回答我这句话时都像一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心呢?
“我上次看见她了,在你车上。她怎么样?没事吧?”我想起那晚糖糖说苏澈前女友要跳河。
“朱子诺这个大嘴巴!”他骂了一句,转而淡淡一笑,“她性子烈,以前还试过割腕。”
我的嘴张成了O型,我的爱情与之相比简直就是白开水。
“都没成功过,”苏澈补了一句,“她就想吓吓我。”
“若真不爱了,怕是她真跳下河,你也不会为之动容。”
“你眼里我这么无情吗?”
“你若不无情,只怕她心不死。感情这种东西,最恨藕断丝连。干脆点,对谁都好。”
“你和他,谁先说分手的?”
“他说的,快半年了,我们谁也没再找过谁。”
“想他吗?”
“想,不过,旧情人最好一辈子不相见。”
“你很无情。”
“无情胜过有情。”
其实我很想知道,我要多久才能把乔索忘记。
走到南门的时候,天开始飘雨。冬天的雨来的并不匆匆,开始只是两三点,后来越来越多。苏澈说,“漓岸,我们走快些,下雨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把伞,乐呵呵的在苏澈面前摇摇,“不怕,知道今天变天,我带伞预备着呢!”
“你还不傻呢!”他接过伞,把伞撑开。撑开后,我就傻了。我带的是一把遮阳伞,女式的,很小,根本不够遮我们两人。
“我以前没觉得这把伞小。”我嘀咕道。
“你以前也没两个人撑一把伞啊!”他嘲笑我。
他把伞往我这边倾斜,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苏澈穿的其实并不多,他的黑色呢大衣给我以后,身上就只剩下上次我在军人俱乐部看见他穿的白色高领毛衣。
我举起手去握伞,“我来撑伞好不好?”我问他。
“你那么矮,你撑伞,我岂不要做乌龟?”
“给我撑嘛!”我央求他,伸出两只手去抢,用力的把伞往他身上偏。他原本右手单手撑伞,被我一胡闹,右手似是抗不过我的蛮劲,便伸出左手来扶伞,伞柄很短,他一伸手,就触到了我冰凉的手。那只手很热很温厚,可我一惊,把手缩了回来。
“别闹,”他低头吼我,“手这么凉。”原来他也感觉到了我的体温。
我的脸颊通红,他睨我一眼,笑出了声。
“你们为什么分开?”我生气他笑我脸红,便恼怒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