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张铭将长琴收了起来。
他将小七抱起,走到了酒馆的台阶上坐下。
“孔悦……”张铭念叨着。
这位钦天监监正,始终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就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去长安,逃的远远的,孔悦依旧能找到他。
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好像是走入了绝境一般。
舒子涵说行走江湖是为了潇洒,张铭也想潇洒自由,可却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就好像是棋子一般。
伸出一掌,便遮蔽了他头顶上的天空,望而生畏。
“还早…还早……”张铭安慰着自己。
如今孔悦并不着急找他,还有很多时间留给张铭。
“喵。”小七摸了摸张铭的手。
张铭回过神来,不再想这些繁琐的事,抱着小七回了客栈里。
站在柜台前,小七的尾巴垂下一甩一甩的。
张铭抬起头看了挂在墙头的酒字剑,酒字剑好像也在看着他一般。
这柄剑,像是王一般,俯视着张铭。
“来。”张铭抬手。
只听一声破空声响起。
“铮。”
酒字剑化作一道银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张铭手中。
再次凝视时。
剑是臣,人是君。
握着这柄剑,就好像是握住了这个世间。
张铭伸出手来,一指点在剑身之上,酒字剑发出了剑鸣声,像是在回应一般。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张铭轻声道。
剑入鞘,放于身侧。
这柄悬在张铭头顶的剑,终是取下悬于腰间。
张铭却明白,拿起这把剑,往后,怕是没有这么多闲暇时间了。
………
雷虎一如既往来酒馆帮忙。
酒客们也如往常一般来酒壶酒馆喝酒,已然成为了习惯。
雷虎照看着酒客们,话还是那般少。
雷虎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掌柜,前些日子你不在时,有个小道士来过酒馆,说是来赎玉佩。”
“道宗的那个?”张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