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了,青禾在这一瞬间记起了这段过往,想到她们曾经都挺荒唐的,干出这么一些事。
对于从前的她们而言,性和爱是分开的,两人都是怎么直接怎么来,谁都不会说什么,或是承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成年人仅剩的那点天真和单纯都化作了虚无,更多的是需求,是看不到结果的折腾。
那样的日子不负责任,但也肆无顾忌。
将思绪从过往中拉回来,她别开视线,回答刚刚的问题。
“没排练,有个队友要上班,没空。”
“重新找了个吉他手?”文宁问,对她在乐队里的生活还是挺了解。
“嗯,一个朋友。”青禾说。
文宁把长裙套上,拂了拂头发。
青禾起身,上前帮这人拉拉链。
她无意碰到这人的背,指腹在对方柔嫩的皮肉上挨了挨。大抵是天气暖热的缘故,文宁的体温偏高,像摸到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她立马曲缩起手指,赶紧保持距离。
文宁感受得到她在做什么,没太大的反应,都随着她。
拉链拉上了,文宁说:“杂志社有个新主题要拍,最迟月末就要去海南。”
青禾垂下眼,目光落到这人背上。文宁背后的蝴蝶骨微微隆起,有一点点弧度,将裙子与背部之间撑出了一条狭窄的细缝,站在后面往下瞧,依稀能看到布料底下的背部线条。
她安静地半耷着眼皮,说:“你要去?”
“过去走走,”文宁说,“好久没去了。”
海南是个好地方,那边的风土人情与南城截然不同,一个靠海,一个内陆,适合旅游散心,夏季去那里拍摄外景是很好的选择。
齐瑞安最喜欢往海南跑,经常过去潜泳,文宁跟他去过几次。
青禾应道:“也可以。”
别的话没再多说,两个人都明白。
楼下,杨叔不知道青禾在家,等饭菜上桌就上来喊人。
她俩赶紧下去。
好歹是生日,虽然没请客操办,家里也没别的亲人朋友,但今晚的伙食还是搞得非常像样,从饭菜到酒水都是杨叔提前安排的,食材新鲜,菜色品种多,满满一大桌子,还有好几样红酒。
别墅里有个小型酒窖,红酒是从里面拿的,全是珍藏许久的好东西,一瓶都价值不菲。
青禾回来了,杨叔高兴,硬是给倒了好几杯红酒让喝,夹在中间搞气氛。
这顿饭吃得久,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三瓶红酒见了底。青禾没敢喝太多,担心明天起不来,赶不上去G市的高铁。文宁喝了不少,跟杨叔一杯又一杯地对碰,喝到耳根都发红。
文宁酒量很好,到最后还能扶着醉醺醺的青禾上楼,步子都没歪一下。
一进房间,她把门反锁了,再搂着青禾进浴室洗漱。
今晚的洗澡水热烫,热得人额头冒细汗。
青禾脚下虚浮,不得不扶住墙,往后仰着,靠着,才不至于摔倒。花洒流出的水落到了她肩上,一路往下流,她扬了扬头,深吸了口气。
江庭的夜晚依然静谧,环境清幽,周遭听不到烦人的声响,比西河街清净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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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离江庭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翌日,青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床,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九点就赶快出发。
杨叔昨晚喝多了酒,不能开车送她去高铁站,还是家里会开车的阿姨送的。至于放在老房子的行李和贝斯等东西,都是叶希林和齐二帮忙捎过去,三人约定好在站口集合。
文宁没去送人,她还有工作,不比青禾轻松,还要为下午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做准备。青禾离开的时候,她正在书房看文件,都没出去目送一下,直至房子里彻底清净了,她才回房间换衣服,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