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真的很喜欢薄景遇起身走过去开门,来人恭敬小心,“薄总,慈善拍卖要开始了。”
“知道了。”
薄景遇点头应一声,回身,安笙已经走过来。她脸色淡淡,“走吧。”
一只腿刚跨出门,手腕被抓住,安笙回头,眉毛微蹙。薄景遇支起胳膊,示意她挽住。安笙轻吁口气,双手从善如流地去勾住他的胳膊。俩人走进拍卖现场,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慈善会发起人正在台上开场致辞,没多大会儿,就进去正题。安笙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上小册子,里面都是今天要拍卖物品的介绍。薄景遇凑过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安笙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搭理他。薄景遇等了一会儿,看她盯着手里的册子没再翻页,垂眸扫一眼,是颗粉色钻石原石,重量不大,不过设计个小首饰还是不错的。薄景遇拉回视线,心里默默盘算。这颗粉钻原石的起拍价是一百万,主持人介绍完以后,竞拍开始,众人纷纷举牌。薄景遇暂时没下场,等叫价到三百七十万,就剩零星几个人的时候,他直接举牌加价到五百万。主持人脸上露出笑容,“五百万一次……”话音未落,又有人举牌加价。“六百万!”
大家都扭头寻人,薄景遇也跟着往右边瞥,和顾北的视线不期而遇。他微微眯起眼睛,在主持人喊“六百万两次”的时候举牌。“一千万!”
主持人惊呼,有点不淡定了,底下人群也微微起了骚乱。那颗粉钻原石的市场价值最多五十万,一千万拍,那是真做慈善。然而还没等他们惊讶完,叫价声又响起来。顾北举牌。“一千五百万!”
主持人还来不及激动,又看见薄景遇这边举起牌子。“五千万!”
他嗓音低沉,听起来仍旧淡定的要命。底下的私语声一瞬间放大,同时无数道视线也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傻……哦,原来是薄家的大善人,那没事了。主持人抓着小锤子的手微微有些抖,声音也激动地有些发颤。“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五千万三次!”
“咚——”一锤落定,成交。薄景遇下意识转头去看顾北,对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起身急匆匆走了。安笙听见会场中渐大的骚乱声,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得知薄景遇用五千万拍下一颗价值五十万的石头,她的呼吸都轻了轻,一时不知道这人是可怜还是可恨。奸商一瞬间切换到地主家傻儿子的模式。“你要是钱多的没地儿花,给我也行啊……”安笙实在忍不住吐槽。前两年她深深体会过一分钱难死好汉的绝望,得亏这钱是用在做慈善上,不然真是砸出去听个响,没有任何意义。薄景遇听她这么说,瞧着她眼睛一亮,脱口就道,“你要吗?你要我都给你!”
安笙:“……”是不是忽然病了?糊涂了?她默默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拍卖会结束,发起人亲自端着那颗粉钻原石的盒子送到薄景遇面,满脸激动地感谢他对慈善事业的帮助与支持。一百倍的价格,不知道内情的,只能往财主发善心上想。薄景遇微微一笑,顺着说了两句场面话,接过盒子。他原本想直接给安笙,但里面就是块光秃秃的原石,想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盘算着找个设计师打条手链出来再送给她。十点左右,酒会还没散场的意思,薄景遇没再呆下去,带着安笙提前离席回家。一路无话,安笙一直斟酌着回家之后还怎么跟薄景遇好好谈一谈。关于颜臻,她觉得他们俩十分有必要认真地谈一谈。汽车一路开到楼下,薄景遇跟安笙一前一后下车,并排往单无楼里走。等电梯的时候,薄景遇兜里的手机“叮铃”一声,进来一条短信。薄景遇掏出手机来,点开看见里面的内容,脸色顿时沉下来。安笙站在他身边,偏头无意扫见发信人的名字,小脸也瞬间绷紧起来。“薄景遇……”“叮——”安笙张口正要说话,正好电梯下到一楼,门向两侧打开。“安安,我现在有点急事,你先回家。”
薄景遇收起手机,根本不等她开口再说什么,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走了。安笙盯着他匆忙离去的身影,心口忽地漫上来一层凉意,还有酸涩。……薄景遇匆匆赶去颜臻家里。他到的时候,家里就颜臻一人。“顾北呢?”
“走了。”
颜臻看着眼前的薄景遇,心底是说不出的欢喜,脸上却端的一派温柔平静。薄景遇霎时眉头皱起,脸色极其不好看,“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颜臻摇头,“他闯进来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问了我几句话,他……”她顿了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看我的眼神很怪。”
“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默了一下,她又问。薄景遇没回答,只拧着眉头严肃道:“颜臻,你以后最好避着他,我会尽量不让他出现骚扰你。”
颜臻看他不愿多说的模样,识趣地也没有再问,心里却起着别的打算。既然顾北走了,薄景遇也没打算多待,说完就准备走。“二爷!”
颜臻立马叫住他,满满都是爱慕与敬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薄景遇回头看她,“还有什么事?”
颜臻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尽量用平静淡然的口吻问他,好像单纯的八卦,“二爷,你真的很喜欢安小姐啊?”
“对,很喜欢。”
薄景遇根本不假思索,答案就从嘴里溜出来。颜臻垂下眼睛,遮住里面一瞬间涌起的晦暗和嫉妒。薄景遇看着人,眸光微动,顿了顿,“你以后可以叫她二嫂。”
他说罢直接开门走了。随着“嘭”一声响,大门被关上,他的一切声息随之消失,屋里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颜臻抬起脸,上面泪痕已经交织成片。她盯着被关上的大门,仿佛那是薄景遇一样,喃喃自语,“你真的好喜欢她,那我呢?你难道一点点都不喜欢我吗?”
“……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