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馆,程霈望着长州城的方向,他想去长州城里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程雅的忙,可是,她现在在长州城里吗?他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程霈有些颓废,无处着力的感觉困扰着他,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力量。
长州城里周府周源的院子里外,随兴居的彩衣站在门口同周四说话,:“周四,我可是奉了老太太的令来的,老太太有话让我亲自给二公子说,你居然敢拦着,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周四心说,我就是想要命才拦着的呀,这要是让你进去了,那以后我就进不去这个院子了。
周四一个劲的陪着笑,“彩衣姐姐,咱们二公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没有他的允许我哪敢让您进去,这样,您等我一会儿,我进去通报一下,这样咱俩的差事都不耽搁。”
院子里,周源听到了彩衣的声音,他看了看内室睡得正香的程雅抬脚走出了院子。
彩衣还在犹豫到底是直接闯进去还是等通报,毕竟她是带了任务来的,要来看看二公子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周源看着明显在权衡的彩衣心里一沉,看来程雅住在院子里的事瞒不住了,他的提前想个对策。
彩衣看到二公子出来连忙行礼,周源问她老太太有何话要说。
彩衣看着二公子面带不虞,唯恐惹恼了二公子,再连累差事办不好惹老太太不高兴,回话的声音里带了恭谨,“回二公子的话,厨房里到了新鲜的野味,老太太请您晚上去随兴居一起用饭。”
周源自是应下,看着彩衣走远,他嘱咐周四看好院子,他不在,任何人不得擅入。
周大人最重要的事已经交出去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今天衙门里也没什么事,他早早的回了书房练字静心。
小厮通报周源来了,周大人停下了练字的笔,儿子又来了,莫非又有什么变故。
周源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告诉父亲,若是依着老太太追根究底的方式,今晚自己前脚去了随兴居,后脚老太太的人就能把自己的青竹院翻一遍。
“父亲,前几日儿子给你的东西是一个朋友给的,她也因此受了伤,这几日便在儿子的青竹院养伤,她不便让人见到。祖母似乎察觉了什么,让我今晚到随兴居吃饭。”
一向了解自己母亲做事风格的周大人立刻就明白了母亲接下来的安排,看来他得提前去知会母亲一声。
周大人看着儿子微拧的眉头但也没多想,小孩子心里就是不装事,多大点事,不就是个朋友吗?
莫说人家还帮了这么大的忙,住是应该的,养伤也是应该的,不想让人知道就不让人知道,他去解决就行。
周大人摆摆手说:“小事一桩,不用在意,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府里不会有人乱传的。”
周大人自是猜到儿子院里住了旁人。宴会那日,近子时儿子又着人去请了曾大夫,他当时还奇怪,儿子宴席上没有饮酒,看着也未有任何不适,以儿子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的性格绝不会半夜去打扰曾大夫。
本想第二日好好问问他,谁知一大清早他就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份惊喜,自然也就知道曾大夫绝不是为他自己请的。
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人脉这是好事,左右有自己看着走不了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