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今只是病了,你们也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被我发现有人有了异心,她们如今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宋氏对着房中的几位妾室警告道。
“好了,这里用不了这么多人,都回去吧。”随即下了逐客令。
“是。”几人原本有心思的如今也歇了心思了。
几人出房门时,院中已经传来喊叫声,惨不忍睹。
几人不忍再看,加快脚步离开了。
“啊……”谢怀远喊出声,府医施针并没有效果。
他已经痛得无力,但神经清晰,能清楚的感受到疼痛。
宋氏忙进里间查看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府医也无从下手,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等怪事。
“夫人,属下无能为力,夫人再请些大夫过来看看吧!”
“废物,嬷嬷去把怀城有名的大夫都叫来。”宋氏紧张道。
半刻钟后,管家带着十几个大夫进了房间。
一一上前把脉后聚在一起讨论,宋氏在一旁急得直打转。
可也不敢上前打扰。
最终几名大夫推出一位白胡子老者出来,看样子是怀城比较有名的大夫。
“回禀夫人,县丞大人的脉象并无异常,这情况我等属实没有遇到过。”老者恭敬道。
不仅他没遇到过,十几个大夫商量一番,皆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虽然心中有疑惑,也只能实话实说,若是耽误病情他们难辞其咎。
谢怀远此时全身已经湿透,整个身子仍蜷缩在床上,样子是难受至极。
痛到极致是发不出声的。
宋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们诊治不出来她也不能硬逼着人家治疗。
最终几人同府医只能想尽办法尽量缓解谢怀远的痛苦。
县丞府后院,一夜通明。
天空划起一片肚白,谢怀远才感觉身子好受些。
大夫们也跟着熬了一夜,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谢怀远痛了一夜,已经筋疲力竭,天刚亮便睡了过去,把几人吓得够呛,轮流把脉后确定人只是睡着才放心。
直到午后谢怀远才悠悠转醒。
昨夜的痛苦至今让他胆寒,还没来得及用膳立刻把所有大夫又叫了来。
谢怀远下床走了几步,身体并无异样,仿佛昨夜就像是一场噩梦般。
“本官是中了何毒?”谢怀远望向一众大夫。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头绪啊。
最终还是那名老者上前道,“大人,我们昨夜讨论一宿也没有结论,您不妨让人去请药王庄的人看看吧,药王庄医术毒术天下无双,他们定会有办法医治。”
但他们也不是什么人都医,这句话老者只敢在心里默念,不敢直接说出来。
到时候找到了人,人家不医治也不关他的事了。
“药王庄在哪?”昨夜的痛谢怀远可不想经历第二次,所以急忙道。
“听说在江南一带,具体位置还需老爷让人去打探打探。”
谢怀远回到床上侧卧着,听到老者的话叫来管家,“不惜一切代价,若能医治好本官条件随便他们开。”
“是。”管家应声退了出去。
“你们继续为本官医治,药王庄的人没来之前,你们都在府中,想尽办法为本官缓解疼痛。”谢怀远伸手按了按眉心,现在他一心只有治病,已经完全没有想起沐文翼说过要把他的所作所为上报给顾宴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