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才能离开陈宴?”她坐定在周棠面前,开口就是这话。
周棠笑了一下,有些感慨的说:“这话刘小姐上次在电话里也给我说过的,但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走人,而是陈总根本不愿意放过我。其实我这会儿也知道刘小姐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刘小姐真的找错人了,我离不离开陈总的关键点,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陈总身上。”
刘希暖冷笑一声,落在周棠脸上的目光满是讽刺,“离开一个人的法子有千千万万,陈宴没绑着你没拴着你,你还跑不了了?”
周棠不卑不亢的说:“抱歉刘小姐,如果不是在完全安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去惹陈总。”
刘希暖挑了一下眼角,似乎都得为周棠的厚脸皮而高看她一眼了,“就这么喜欢当人小三?当工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像什么?你爸妈知道你现在这么不要脸的呆在陈宴身边像个工具一样的服侍着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的廉耻心?”
周棠落在刘希暖面上的目光也终究是沉了半许。
但她也没真的生气,她只是静静的凝了刘希暖一会儿,低沉的说:“刘小姐真的觉得,我才是小三吗?那刘小姐你又是什么呢?陈宴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也明确拒绝你了,你还要想尽各种办法的纠缠,你觉得你又是什么呢?”
说着,没什么情绪的挑高了一些嗓音,“我也不妨告诉刘小姐,自打陈宴将我绑在身边的那一刻开始,陈宴就不可能真的与你联姻,他也或许真的为了利益与合作而对你动摇过,但无论如何,陈宴是不可能和你真正走在一起的。今天的结果,刘小姐已经看到了,凭着刘小姐的聪明,你也该知道,其实真不是我想纠缠陈宴,而是陈宴不愿意放开我,也不是我真的想当什么金丝雀或是情人,而是陈宴要一直和我纠缠而已。刘小姐与其在我这里周旋与威胁,还不如去对付陈宴,毕竟是陈宴伤的你的心,是陈宴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你生气的话,朝陈宴发火,朝陈宴施压啊。”
刘希暖没料到周棠竟然是这么个反应,没有半点歉意与羞耻不说,还敢在她面前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她气得脸色发紧,冷斥一声,“便是陈宴没打算放过你,那你也得给我主动离开!你知不知道你窝在陈宴身边坏了我多少事!”
周棠满目平静的迎视刘希暖冷冽得似要伤人的目光,“刘小姐,终究原因,只是因为陈宴这种人冷血无情,他对你也没动过半点心,也没有半点的真心而已。而且陈宴这种人阴沉腹黑,不会是个良人,刘小姐执著于这样的陈宴,说不准没有征服陈宴不说,最后还会落得个引狼入室的下场。”
刘希暖脸色越发冷狠,也恶心透了周棠这种反过来给她将大道理的人,也明明在这场角逐里,周棠这种不要脸的人已经用了各种令人不耻的手段占据上风了,她又有哪里来的资格来评判她与陈宴之间的关系。
刘希暖从小到大都没在一个女人面前受过这种气,从小顺风顺水的她,也从来没料到她会被一个下贱的女人给挖走墙角。
再想起方才陈宴对她的态度和说的那几句终止合作的话,她气得失去理智般一把挥手朝周棠扇去。
顷刻,一道啪啦的脆响突兀的震在周棠的脸颊,待周棠在猝不及防中被她扇得有些发懵的刹那,刘希暖蓦地起身,隔着面前的桌子揪住周棠的头发再度狠狠的朝她的脸扇下。
瞬时,第二个巴掌再度稳稳而又发狠的落在周棠的脸上。
待刘希暖接着发力准备扇第三个巴掌时,终于反应过来的刘丽顿时扑过来一把将刘希暖的手推开,并大呼喊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啊!你到底有没有点素质!”
刘希暖这才勉强的收手,冷狠的朝周棠凝着,“周棠,这次只是个小教训,从今往后,你得多顾着点你的小命,你不是说是陈宴禁锢着你不要你离开吗?那我至少也得让你知道,陈宴也不可能24小时守着你吧,你在陈宴的眼皮外或者监控外受点什么意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嗓音落下,她拎包就走。
周棠仔细感受了一下被扇得滚烫的脸颊,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崩溃,更没有崩溃的大哭。
她反而是轻轻的勾着唇笑
了一下,整个人的表情迅速变得阴柔而又可怖,她满目笑容的朝刘希暖的背影望去,低声唤:“刘小姐。”
刘希暖下意识驻足,没回头。
周棠笑着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周棠了,你所谓的礼义廉耻这些话,威胁不到我。你拿捏不了陈宴,便来对付我,欺我软柿子是吧?那我至少也得让你看看,软柿子不会白白被打,我甚至还得让你真正的看清楚,陈宴为了我会对你恶劣到怎样的地步。我和陈宴之间的事,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是陈宴高中三年的所有意难平,所以从始至终,你和陈宴都不可能,也从始至终,你才是我和陈宴之间的第三者。刘希暖,你也好自为之呀,陈宴这个人很护短,报复心也强,你可得承受住了呀。”
刘希暖气得冷笑一声,“你以为陈宴真会为了你这种人来对付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周棠轻轻的说:“那就拭目以待啊。”
刘希暖觉得讽刺极了,也觉得这样的周棠简直是疯了。
这么个一无所有卑微下贱的人,竟也妄想陈宴为了她来对付她刘希暖,简直是痴人说梦。
陈宴怎么可能为了她来对付她刘希暖呢!陈宴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刘家意味着什么,而且她现在和陈宴的万盛集团前段时间已经签了一项合作协议,所以,哪怕是为了钱,陈宴也不可能为了周棠这样的人对付她。
为防周棠这种小人添油加醋的朝陈宴告状,刘希暖回到车上后,先朝陈宴拨了个电话。
陈宴那边许久才接起,但嗓音依旧是清冷而又淡漠的,“还有什么事。”
刘希暖努力控制好了情绪,低声说:“陈宴,你那金丝雀刚刚被我打了。”
嗓音落下,陈宴那边突然沉默了下来。
刘希暖满心的宽慰与讽刺。
看吧,陈宴在听到周棠被她打了竟然都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开口质问,更没急切的朝她训斥。
所以周棠在陈宴眼里能有个什么地位呢。
刘希暖的自信极了,哪怕今早才和陈宴不欢而散,但她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往常,她越发放柔了嗓音,朝陈宴说:“今日签合同时,的确是我不对,也没控制好情绪。我走了不远就后悔了,便再度回去找你,但你已经出门了,是周棠接待的我。周棠对我出口成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在我面前炫耀着说她是你高中的意难平,我没忍住,扇了她两巴掌。事实就是这么个过程,我刘希暖从不说谎,也但凡周棠等会儿打电话过来对你添油加醋的说什么,陈宴,你并没到猪油蒙心的地步,是非曲直,你该是分得清楚。”
这话落下半晌,陈宴才慢腾腾的出了声,他的嗓音莫名的染上了几丝阴恻与戾气,“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先打电话过来告状,你就先告状了,你和她到底是谁在主动添油加醋?”
刘希暖愣了一下,没料到陈宴是这种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