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出了意味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丁虚从一众随从官员的后排躬着腰战战兢兢得走了出来,立在刘塬的侧身前。
丁虚正要下跪行礼,那刘塬挥着鞭子说道:“亲耕之日,天地为重,不必行礼了!说说吧,那一边的田是怎么回事?为何还没有开耕?”
丁虚看了看刘塬指着的地方,十分难为情得向后看了一眼。
那眼神正好瞟上了刘永铭。
刘永铭一见,将头低了一下来。
“小六子的田?”
丁虚不敢说谎,只得应了一声。
刘永铭向前走了几步,低着头等着挨训。
刘塬问道:“何若不开垦呀?”
刘永铭说:“开垦过了。”
“胡说!种子都没播下,别当朕好糊弄!”
“父皇……那什么……这是水稻田……”
“水稻田怎么了?”
刘永铭应道:“先从他处育秧,后移栽插秧!”
插秧技术源于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了。
但在唐朝高適的《广陵别郑处士》一诗中有“溪水堪垂钓,江田耐插秧。”的句子,可见唐朝时便已经有了。
刘塬左右又看了一眼说道:“朕也没看到你这附近有育秧田呀!”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不在此处育秧,儿臣在他处还有别的田。”
“什么?”刘塬有些不解。
他不解的是,这里明明有田,为何还要去别处育秧。
刘永铭为难得说:“父皇,有些事情回去再说吧。这里说出来不好听!”
刘塬听得刘永铭这话里明显是有事,他眉头一皱,问道:“关于谁的?”
“谁都有,包括您自己。”
“什么?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苦着脸,还是不说。
刘塬轻声问道:“怕说出来朕的面子挂不住?”
刘永铭没有应答,只是轻轻得点了点头。
刘塬觉得刘永铭可能不是在开玩笑,他又看了看田地,向刘永铭招了招手说道:“近身附耳。”
刘永铭一听连忙走到刘塬身边,低着身子,捂着嘴在刘塬耳边说道:“一块田种上那么几年就得休耕,休耕就没有产出,所以……唉,也不绕那弯子了,与您实说了吧。皇庄里为了收成,时常与老百姓交换田地,所以就会……”
“你是说朕用劣田与附近的农人换了好田?”
刘塬话一说出口,一边的众臣工们都已经听了去。
刘永铭只得直起身子,说道:“这是您说的,我没说过这话!”
刘塬又问道:“所以这里的田并不好,为了育出好秧来你只能去别处育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