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为一花期,开花时会在三根枝子的中央,伸出一条如小孩胳膊一样的碧绿色花枝。
花朵如碗口大小,色泽金紫,沁人心脾,摘一片花瓣含在口中,食之可令人忘忧。
再厉害的毒都可迎刃而解。
百年为一果期,花朵脱落后,便会结一碗口大小的紫色异果,周身泛着光泽。
据说食之不老不死。
他们巫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职责就是为了保护圣草。
如今那唯一的一株地脉灵芝已经到了坐果期,族里日日派了侍卫把守。
周围布满了毒瘴,人们根本不能靠近一步。
就算是作为下界圣女,她也只能从洞口张望一下。
还极为得意地跟方风禹炫耀,“怎么样,我们苗疆的圣草,比你那些花花草草的如何?”
男子眼光闪出一丝无人发现的笑意,“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是那夜,在南黎的成人宴上。
人们围着篝火跳舞、喝酒,南黎脸上的小酒窝亦是醉人。
她浆红着脸看向对面的男子,“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不能爱人,不能结婚,不能生子。
我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唯有遇见你,我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喝了不少百叶酒,走起路来,有些摇晃,身上的银铃也跟着晃动,极为动听。
防风禹端着酒杯,浅笑着看她。
“若我不是圣女,该有多好……”
女子的话就如着醉人的甜酒,丝丝沁入心脾。
男子笑而不语,他的笑如同这夜晚山涧中的微风,清爽间带着一丝清甜。
可也就是在那一夜,防风禹在大家喝的酒中,放入了一瓣红玉草的花瓣。
他盗走了圣草,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是,巫族却因为丢失了圣草,被陛下重罚。
胡子花白的族长爷爷,为了保护族人,惨遭凌迟。
他们当着全族的面,一片片割下他的血肉。
剔骨之刑何等痛苦,他却未曾发出一点声音。
前任圣女红菱,被南黎看做母亲一样的人,被活活封进棺木,沉入冰泉之中。
南黎的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却无济于事。
族人恨她……
她更恨自己……
她甚至想过以命相赔,而朝廷的人却以祖母和弟弟阿离的性命威胁她。
因为巫族不能没有圣女,他们对于大月来说,更像是象征国运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