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天字号客房传出动静。
“陈哥,你一宿没睡啊?”小黑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陈远,大惊失色。
“嗯。”陈远随口回答。
小黑子闻言有些愧疚,
他睡了一张床,柳寻姐的木棺占了一张床。
陈哥没地方睡,自然是……
“别多想。”
陈远出声,
“我只是睡够了。”
小黑子眨了眨眼,反应过来。
也是。
断槐边一眠百年。
也是睡够了。
陈远背着木棺出了酒楼,小黑子紧随其后。
是去寻那有名郎中了。
二人走后,有食客问店小二,
“龟龟,那家伙背得是口棺材?”
小二沉思,点了点头。
“多晦气啊,咋还能让那种家伙进店呢?”食客显然是坐不住了,话语中怨念极深。
“人家银子多,住了就住了。”
小二随口道。
“嘿,有多少银子?就那二人的穷酸样?”食客不服气。
小二嘴角轻咧,带着三分傲慢,七分漫不经心。
他敲了敲木质柜台,缓缓道:
“这位客官,你有两处错误,一,你口中的穷酸人,住的是斋里的天字号房!”
“嘶。”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知晓这天字号房价格极贵,一夜便要五百文钱。
且还没有比普通房多出什么。
除了富的流油外,几乎没有人做冤大头选这溢价的天字号房。
莫非那二人,当真不可貌相?
众人愣神间,小二轻蔑开口:
“还有第二点错误,你们所说的二人,其实是一人。”
食客们面面相觑,不懂其中意思。
小二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