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月目观远东,久久不语。
天生福相的兴为率先恢复过来,又行一礼,说:
“这便是最近一段时间的异象,每七天会出现一两次。”
沈梦月回过头来,应了一声,便带着李慎离开了。
一间飞檐翘尾、古色古香的亭子,高高建在山腹之上。
坐在亭里,能将大片森林映入眼底。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端坐于椅上,手捧香茗闭眼休息着。
他的右眼处有一道贯穿上下的疤痕,更显得凶恶。
忽然,他睁开双眼,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自言自语:
“哼,明明都已经到了山脚下,居然都不上山看看,果然女大留不住。”
随即高声喊道:
“来人呐!”
从亭外走进一人,长袍无法掩盖他结实的肌肉,他恭恭敬敬地询问。
中年男子说:
“派人去把沈姑娘请上来!”
“是!”
李慎吃力地跟在沈梦月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脚下突然变快。
已经经过十来个分叉口。
沈梦月似乎对路极为熟悉,根本没有停留辨别的意思。
望着两边相似的景色,李慎已经有点晕了。
在森林兜兜转转,终于一处光明从拐角处亮起,迎面而来的是一大块金绿色的种植田。
李慎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种的是水稻。
田地右手边的高处,建着一间小木屋。
屋顶精心铺设着各种颜色的瓦片,摆出了某种带规律性的符文图案。
沈梦月轻声呼喊一个名字,小木屋里并没有回应。
李慎见状,学着帮忙大声喊叫:
“楼灵韵!”
“来了来了,谁呀?”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看到沈梦月后,整个人一下子跳出来。
她头扎短发双马尾,一身翠色长裙,大约十五六岁。
跑得欢快,像只小鸭子一样,踏着大步子沿着坡下来。
径直扑进沈梦月的怀里,喊着:
“沈姐姐,我都想死你啦,怎么这么晚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