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皇上有的时候会让自己去给她们把把脉,但通常都是简单询问几句,并不会深入探讨病情。
然而今天,皇上却突然问得如此详细,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齐汝心中暗自疑惑,不知道皇上此举的用意何在。
但他深知皇宫之中,言语需谨慎,于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措辞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
“回皇上,宋贵人许是玉氏女子,又刚来没多久就怀了身孕,水土不服导致的胎像不稳,微臣觉得,若是包太医用药得当,这皇嗣大概还能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舒贵人,因着先前喝了多年的坐胎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身子羸弱,那皇嗣出生之后,想必身子定要亏损些。“”
皇上闻言,面色微微一凝,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他毕竟坐在那把龙椅上久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沉默不语,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皇上终于开口说话了:
“齐汝,朕有件事情,需要你背地里去安排,这皇宫当中,只有你办事,朕放心些。”
…………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照得人暖洋洋的。
然而,对于宋氏来说,这一天并没有带来多少温暖。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情愿和委屈,但她知道,如果想要继续得到皇上的宠爱,就必须放下架子,向舒贵人道歉,
毕竟昨日皇上不仅派人来传话,还让人给自己带了好些经书让自己抄写,美名其曰说是让自己好好去去心里的躁气,
因为这件事,自己如今都有些不好意思出门,更觉得整个后宫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只是自己却又不得不出门,毕竟那是皇上。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前往储秀宫的轿子。
而另一边,意欢还沉浸在自己梦境之中的乖巧孩子的互动当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直到宫女匆匆来报,告诉她宋氏已经坐在外头轿子里等了很久,她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什么?这么早?”
意欢揉着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她心里暗自嘀咕,
这位宋氏原先在后宫里头从来没有用眼睛正眼瞧过自己,没想到如今因着皇上一句话,一大早宋氏就过来了,真是不得不感慨皇权压人啊。
“荷惜,你去外头跟宋氏说我并不怪她,她如今身怀有孕,哪里能到处颠簸,她把东西放下去就直接回去吧,。》”
“主子,奴婢已经说过了,只是那宋贵人瞧着也不是自愿的模样,今日宋贵人来储秀宫,那是皇上要给主子撑腰的,主子,您还是快些起来吧,这宋氏入宫以来就处处横行霸道的,哼,奴婢瞧着宋贵人那副模样倒是觉得解气的很!”
意欢使出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也透露着一丝朦朦胧胧的感觉,自从自己有孕之后,自己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意欢长叹了一口气后,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内心深处却不自觉地涌起一股喜悦的感觉。尽管怀孕之后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但她只要一想到皇上如今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自己这件事,意欢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
“罢了,过会随便说几句就让宋贵人回去吧。”
她知道自己如今有孕在身,一举一动都极其费力,所以自己自然明白今日宋氏过来,想必身子也是极其不爽利的。
只是昨日宋氏那一句冒犯自己的话,就让皇上这般小题大做,倒是让意欢觉得自己与宋氏虽然同时身怀有孕,但是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或许是不一样的。
哪怕意欢在屋子里头的动作再快,宋氏还是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这会儿看到从屋子里捧着肚子出来的意欢,宋氏下意识就要开口嘲讽,但想到昨晚皇上来时说过的那些话,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姐姐还真是小心呢!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可是龙胎,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咱们谁担待得起呀!”
只不过就在宋氏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宋氏突然想到昨夜李玉公公代传的皇上的那些话,宋氏还是及时咬紧了嘴巴,将快要到嘴边的话通通咽了下去。
随即脸色一变,用一种柔弱不能自理的语气,话锋一转继续开口说道,
“妾身昨日对姐姐出言不逊,如今已经知道错了,皇上担心姐姐你如今身怀有孕,会因为一时怒气动了胎气,所以特地让妹妹给姐姐送来了碗安胎药,这是姐姐昨日送来的,妹妹已经喝过了,确实是极好的,皇上到底还是最疼爱姐姐您的。”
宋氏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斜视着上方的意欢,然后开始故作姿态地说出那些话,但实际上她内心已经对意欢和她背后的整个家族充满了怨恨和诅咒。
而意欢则端起了宋氏特意安排人熬制的坐胎药,今天连齐汝也在旁边守候着。由于齐汝在场,意欢心中的警惕心便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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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的坐胎药向来都是皇上让齐汝亲自给自己调配的,与宫里头别人的坐胎药都是不一样的。
既然齐汝都觉得没有问题,那想必宋氏送过来的这碗坐胎药没有添旁的东西,更何况自己闻着那碗里头的药味,觉得还是曾经那个熟悉的味道。
意欢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自己刚做好的发髻,想要开口客气一些,只是自己与宋氏原本就不相熟,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像当初自己刚刚准备进宫的时候,额娘就曾经担心地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因为自己的嘴笨,又不乐意奉承别人,从小就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