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双亲之灵冢遭人亵渎,无论是何人所为,定叫你们悉数承受因果!”
言罢,在众人骇然的眼神中,李楚生携着李小颖,毅然决然朝山脚下走去。
夕阳如血,映照出李小颖扶持着、步伐蹒跚的李楚生身影显得尤为孤寂与坚韧。
此刻,包括黄贺斗在内的所有人,无人胆敢上前阻拦。
行约二里之地后,李楚生紧张地对李小颖低语:“小颖,你回头看看,那些人有没有跟过来?”
“没跟来。”
李楚生长舒一口气,嗓音微颤:“险些……吓煞我也,万一他们识破了我的计策,恐怕会取我性命。”
李小颖拭去泪水,疑惑问道:“哥,你刚才用了什么计策啊?”
李楚生抹去额上冷汗,低声说道:“那所谓的‘爆灵符’仅能自爆,并无烟火之效,我不曾点燃一丝火星,哪里来的烟雾呢?”
此事至此,李楚生深知此处已不宜久留。未及回家收拾行装,便带着李小颖直奔县城。
县城的一处接待所前,停放着李楚生的飞梭祥云车。
脚踝受创,本想雇个驭器师代驾,然而在那个时代,许多人尚未见过车辆,更不用提驾驭之术。
无奈之下,李楚生自行施法疗伤,强忍疼痛,连夜驱车前往蓉城附近的昌平县。
行驶途中,李小颖忧虑地建议:“哥,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阵吧?”
李楚生面如纸色,勉力一笑:“没事,再坚持两个时辰就能到家了。”
直到驾车返回县城自家小院时,李楚生掀起黑布裤腿,只见穿在皮鞋里的那只脚已浸满鲜血。
李小颖见状吓得泪流不止,惊惶失措地高呼:“刘叔,快来救救我哥!”
屋内鼾声震天,无人回应。
李小颖连砸几下大门均不见动静,只能翻窗入室,摇醒了在床上沉睡的刘庆祝。
“刘叔,快醒醒!”
刘庆祝被惊醒,擦去嘴角的涎水,困惑问道:“怎么啦?”
李小颖一把拉过浑浑噩噩的刘庆祝,将其带到庭院之中。
见到李楚生脚踝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刘庆祝顿时吓了一跳:“大哥,您先坐这儿别动,我去取草药。”
借着黯淡的光线,刘庆祝用夹子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内的砂砾一一取出,再以灵泉水清洗数次,最后才精心包扎好伤口。
李楚生面色苍白地向刘庆祝嘱咐:“你去告诉张三青,让他黑白两班轮值,在工坊和我家门前都要布置守卫。”
“好嘞,我这就去。”
李楚生寻得一根精钢杖作为倚仗,支撑着自己缓缓走进东厢房的小屋。
轻敲房门,屋里传出墨兰芳的声音:“稍等一下,我正穿衣裳。”
不多时,身着修炼袍的墨兰芳推开房门,只见李楚生仙风道骨,虽发髻散乱,手中还持着一根灵木杖,一副遭遇劫难的模样,不由得令她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