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割坏雨棚和银子的事扯皮半天,那侍卫在门口听了个全,直接当场抓获!
原来这是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田大牛就是那只螳螂,吴山就是那只麻雀。
田大牛只敢弄坏雨棚,造成是雨水压塌的假象;吴山是直接把所有的肥料都给推倒了。
幸得后半夜都变成小雨了,不然那些肥料不得都被雨冲了个干净。
……
听完后,要不是人太多不合适,姜以都要忍不住给这侍卫鼓个掌,偷偷给侍卫比了个大拇指,这招反间计用得好!
那侍卫刚刚一直弯腰抱拳,说完前因后果后,猛地看到小姐放在膝盖上的手朝她比了个大拇指,愣了一下。理解小姐这是在夸他后,忍不住脸都红了。
心想小姐真的变得很多,以前是动不动就耍性子骂人,现在不仅性子变好了,还会夸人。
悬着一颗心的张管事在听完侍卫的话后,也松了口气。
“田大牛,你为何要毁了雨棚?”
“我……我是因为、因为之前刘回揭发、揭发小的干活偷懒,害得小的被田管事训了一通,还罚了半个月的银钱。小的因此心里一直不畅快。后来他们还被小姐派去做那什么肥料,听说工钱还比我们高……”
后面田大牛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姜以裳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就想趁着雨天毁了棚子,让我以为是刘回他们的疏忽而责罚他们?”
“小姐恕罪小姐,小的昨晚听了吴山的蛊惑,对!是他!是吴山,是他指使小的去的!是他说如果刘回被踢走了,那他就有机会了毕竟刚开始他也干过,他还说他会在小姐面前推举我也一起去。所以小的就、就……小的一时糊涂,求小姐饶了我吧!”田大牛边说边磕头,还一口咬定是吴山指使的。
跪在他旁边的吴山听后,直接站起来:“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指使你的!小姐是他,是他自己去的!小的没有!”
“干什么!跪下!”眼见吴山站起来了,还情绪激动,侍卫怕他伤害了小姐,立马按住他的肩膀又让他跪下去。
听到这姜以裳是听明白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凑在一起,打起了肥料的主意,还想把她当冤大头。
姜以裳这才看向刚刚故意凉着的三个管事,问:“田管事,张管事,这两人都是庄子上的人,还都在你们底下干事,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跪在地上的田大牛这才想起来,转头向田管事求情,往日里他可没少往田管事屋里送东西:“田管事,你求求我!帮我求求小姐,我错了,我不敢了。”
田管事看着田大牛,都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了哪里还会为他求情。刚才的事小姐还没说要怎么罚她呢!赶紧撇清关系:“回小姐,这事全凭小姐做主。”
张管事也附和:“是,全凭小姐做主。”
“行!既然如此,来人!把田大牛和吴山送官去,姜家要不起这样的下人!”上次田大牛的事她就网开一面了,这次她没有再手软!
改过自新的机会从来只有一次,况且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今后可能还有下一个张大牛、李大牛。借此也给那些整天计算着小聪明的敲敲警钟。
田大牛见田管事都不管他了,眼底升起绝望,他们都是有卖身契的下人啊,被主人家送了官,那只能是官奴了,若是没遇到朝廷派遣的,就只能一直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哪知刚刚还安安静静的吴山,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挣扎:“小姐你不能处置我,我们都是夫人的人,我们都是国公府跟着夫人来的老人,你不能处置我!”
吴山这话可谓平地惊雷,张管事的冷汗都下来了。
姜以裳一拍桌子!“笑话!别说如今三个庄子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你还拿着姜家给你的月钱。就算你真的还在国公府,你等这般恶奴,相信我外祖父也饶不得你!拉下去!”
“是!”侍卫们提溜着还一直求情的田大牛和一直叫嚣的吴山出去了,那田大牛的媳妇儿也哭着追了出去了。
还是得姜夫人有先见之明,那日姜以裳回去跟她说了水田实验之事,三言两语她就听出了庄子里的人可能都不服姜以裳,当场让姜嬷嬷取来庄子上的所有卖身契一并交给姜以裳。
姜夫人的意思是,有的人需要以德服人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有的人就只有拿捏了他们的命脉才能让他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