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彼端的男人急了起来。
“知知,我们不打算大办,所以,只是一家人吃过饭而已,再说,宝仔兄妹也是江家的骨肉,我爸希望看到她们。”
“我会让阿菊按时把他们带过去,至于我,就够了吧。”
“不行,如果你还爱我,就给我一点面子吧。”
“我几时说过爱你?”静知在电话里反驳。
这死女人嘴巴又倔起来,好吧,不爱就爱吧,爱要藏在心里的,对于她这种性子倔,脸皮又薄,还很含蓄的女人而言,说爱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再说,现在的她身居高位,自是不可能一天到晚把爱挂在嘴边。
“没其他人,就一家人吃过饭,就算是朋友,你也不该如此对我家人生疏对不?”
爱他就要爱他的家人,只是,他知道以前母亲对她伤害很深,她恰好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尤其是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在宝仔之前,虽然全是香雪欣的错,但是,作为香雪欣坚强后盾的老妈也难逃干涉。
换作其他人,他早会将她扔山里喂狼,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妈啊,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的老妈,他能怎么办?他一直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
这女人真显得好绝情,昨天晚上,他们还火热缠绵,亲密无间,滚了一夜的床单,醒来后就翻脸不认债,将她们的关系迅速又恢复到原来最初的僵局,江萧气得只能一拳轻轻击到了墙壁上。
“明天你把所有的饭局都推了,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语毕,不再给她回话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袭上耳膜的清脆‘嘟嘟嘟’声,静知只有一个感觉,这个男人的霸道与邪肆仍然不减当年。
当年,她与他两人都是大龄剩女,为了救好友,她逼不得已与他签下了一纸协议,协议中两人各取所需,唯独不能履行夫妻间的义务,然而,那档子事后来演戏变夜夜上演的连续剧。
如今,子旋一家三口不再了,她好怀念有子旋的日子,从前的生活虽然腰里没什么钞票,但是,无忧无虑也是另外一种幸福,现在,她的腰虽然家财万贯,却失去了昔日的欢乐。
人生啊,真是五味杂陈,百味俱全,今日的成功,有多少的人的白骨堆成?这些白骨当中,有她的挚亲的人,还有她最重视的朋友。
感叹一番,再度把自己投身工作,她只有把自己置身工作,才能忘却曾经的幽伤,只有努力工作,才会觉得对不得起九泉之下为她付出鲜血的亲人及好友。
江家大厅里!
江政勋坐在沙发椅子上,拿了一份报纸翻看细细阅读,容颜比以前苍老了许多,里头的日子难熬,是身与心都在受煎熬。
江夫人一身优雅气质下楼,来至了江政勋身边,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报纸。
“政勋,你说明天静知会不会来?”
江夫人刚才给江萧打了电话,再三嘱咐一定得将儿媳带回来,可是,江萧在电话里却对她说:“妈,你以前那样对她,我没有把握,看情况吧!我尽量。”
“什么尽量?”听儿子这样说,江夫人想发飙,然后,又想到了今时不同往日,生生压抑了自己的脾气,挂了电话走下楼来。
“难说。”江政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这孩子挺优秀的,去香港白手起家,居然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只是世间奇女子。”
江政勋以前也没有想到,原来,他们大家都对这个儿媳看走了眼,只有江萧慧眼独具。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关于御海王朝的报道,他根本不敢想象御海王朝就是静知所创。
在香港,听说她因股市而翻盘,从此赚下人生道路上的第一桶金,也开启了她的生意之旅。
现在,整个京都都在传言,说她是世间奇女子,商业奇才,她的知名度比明星还要炙手可热。
“我觉得她应该会来,毕竟,她是爱着江萧的,不是么?”
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江政勋此刻是深有体会了。
“老婆,人家可是身份上亿的老总了,你儿子不过是一部公职人员,没啥钱啊!”
“你巴不得她不来是不是?”
见女人的脸拉了下来,江政勋冲着她摆了摆手:“不是,我当然希望她能来,我还想见我那对孙儿孙女了,你说,你往日都干的是什么事儿。”
“我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天生骨子里有些视利而已。”
这是她的毛病,她自个儿清楚。
“还说没干什么?你可是破坏你儿子幸福的刽子手,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静知不原谅江萧的最大原因在于你,当年,要不是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不会让我们进去了这么多年。”
“政勋,是,我蠢货,不该受人利用,只是,如果姚家有心要置我们于死地,躲得过一时,能躲过一世么?要不是萧儿去抢人家未婚妻,姚利宣几父子也不会下了狠心誓死要把你们扳倒。”
“政治斗争本就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