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转过头来一看,只见景延年那张黑沉如墨的俊脸。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将军知道么?”
景延年眯了眯眼,“我已经站了有一刻钟了,你没瞧见我,倒怪我了?”
萧玉琢看了看一旁的漏壶,“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景延年轻哼,“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天都快亮了,你是坐了一夜吗?”
没有电脑,手写还是毛笔,可不是慢么?幸而郡主当初的小楷很是不错,不然还不为难死她?
“将军三更半夜的前来,所为何事啊?”萧玉琢捡起笔,搁在笔山上,起身问道。
景延年抬脚靠近她。“都回来这么几日了,你怎么没回越王府啊?”
萧玉琢皱了皱眉,“我回不回越王府,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延年轻笑,灯烛的光辗转碾过他眼角眉梢,叫他脸上生硬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怎么跟我没关系?你怎么说也是我儿的娘亲呀。”
“嘁,”萧玉琢轻嗤一声,“现在承认我了?”
“我何时不承认过你?”景延年反问道。
“没娘的孩子像棵草,将军若是承认我,就当快些把孩子还给我。”萧玉琢抬眼看着他,“别叫我们母子都忍受分离之苦。”
景延年点点头,“我把儿子还给你。就叫他看着她娘不眠不休的对案书写?”
萧玉琢轻哼一声。
“又不考功名,你写的这是什么?”景延年上前一步。
萧玉琢想要抬手翻过纸张,不叫他看到自己的策划书。
可他动作显然更快,一只手将她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按住桌上的纸,不叫她翻动。
他飞快的扫过一遍,脸面更沉了。
“放开我!”萧玉琢在他怀中挣动。
景延年脸色黑黑,“你还真打算重开醉乡楼啊?你的志向就是当个老鸨么?”
萧玉琢气恼,抬脚猛的踩在他脚尖上。
景延年眉头稍紧,“别硌得你脚疼。”
萧玉琢闷声道:“我就是要当老鸨,也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
“点灯熬夜的,我当是有什么要紧事,没曾想,竟是为一个妓院操劳。这般不眠不休的,你是想取悦楼里的妓女,还是想取悦将来的嫖客?”景延年毒舌起来的时候,还真想让人给他几个耳光。
萧玉琢恨恨看他,若不是打不过他,她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将军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看我在干什么?是想取悦我呀?还是想取悦我?”萧玉琢轻哼一声,抬着下巴问道。
她皮肤光洁,小巧的下巴微微一抬,灯烛的光在她莹润的脸颊上流淌。
景延年禁锢她在怀,她身上淡淡馨香的气息,不断的涌入他的鼻腔。
她抬着小脸儿,这般气恼又执拗的样子,无声撩动着他,瞬间激起了他男人的骄傲,不由的就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驯服一番,看她还敢不敢这般不听话?
景延年是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便做。
他忽而弯身将萧玉琢抱起,大步来到床边。
萧玉琢身下一软,身上一沉,被他压制在床榻上时,立时就懵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她脸上发烫,口齿不灵。
景延年轻哼一声,“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我们还没……”萧玉琢被他的动作弄得气喘吁吁,“我们还没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