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姬心瑶忽然跪倒在地,泣声说:“大王,王后,既然是在株林庄园发现的投毒之人,心瑶就逃脱不了干系,还请大王明察,心瑶才好安心。”
陈灵公沉吟着。以他的揣测,这事应该与姬心瑶无关,可她偏偏要拽着不放。唉,清白,寡人说你清白就清白。
陈灵公又不好对姬心瑶明说,见她跪在那里不起来,只得说:“你且退下。寡人就在此亲审,也好让众卿家弄个明白。”
陈灵公示意将那禁卫又带了上来,放缓了语调说: “何人指使于你?”
那禁卫看了眼芈王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芈王后见是个不认识的禁卫,原先悬着的心便又放到了肚子里,一脸坦然。
“嗯?”陈灵公抬高了声音。“若是交出幕后指使之人,寡人免你诛九族,若是冥顽不化,莫怪寡人无情。”
“是、是王后。”那禁卫声音低了下去,非常小,却非常清晰。
芈王后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抖着手指叫道:“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你竟敢含血喷人,是谁让你诬陷本宫的?是谁?”
那禁卫抬起头惨然一笑,说:“王后,事到如今,奴才横竖一死,如实招了尚可保全一家老小和整个宗族。王后,小人只能对不起了。”
大堂里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陈灵公尽管有思想准备,还是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从实一一招来!”
那禁卫点了点头,正要细说,一只飞镖破空而来,正中他的右背部,他抬起手指着芈王后,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有刺客”“护驾”顿时大乱。禁卫冲进来将陈灵公团团地围在了中间。芈王后早已吓得躲到了软榻背后索索发抖。有几个喝高了大臣这时也酒醒了三分,连滚带爬地想找个隐蔽地方。
孔宁朝姬心瑶看去,见她似乎吓傻了一样,茫然地看着乱成一片的君臣们。便将她一拉,藏到了硕大的廊柱后面。
“怎么回事?”孔宁疑惑地问。
“什么啊?”姬心瑶依然一副傻傻呼呼的样子。
“那个下毒的禁卫,还有刺客。”
姬心瑶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浑身哆嗦着说:“你不是说王后,王后……。”
孔宁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四下瞄了一眼重重禁卫,见根本看不见里面的陈灵公,大臣们也自顾四散逃开。便搂住姬心瑶在她耳边说:“别怕,没事了。这个歹毒的女人,一定是重新安排了人。”
孔宁搂着姬心瑶在廊柱后面,以为没人看到,偏偏那个行仪父在暗处看了个一清二楚。不觉心痒难耐,暗自叹息一番。
骚乱很快平息下来,禁卫将株林庄园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刺客。那个禁卫中的飞镖淬了剧毒,早已命丧当场,草草掩埋了事。
一场原本欢天喜地的君臣同乐赏春百花宴,就这样不欢而散。谁也没有心思再在株林待下去,当然,陈灵公、孔宁等人还是愿意留在株林的,迫于形势,似乎也不好单独留下。
芈王后不安地看着陈灵公说:“大王,臣妾冤枉。”
禁卫长匆匆而来,匆匆向陈灵公施个礼,便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他原本就拉着的脸格外凝重起来。
陈灵公看了一眼芈王后,意味深长地冷笑两声,说道:“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灵公走到姬心瑶身旁,见她无声地滚下泪来,只得恨恨地叹了口气,说:“寡人先回去查明此事,一定给你个交待。”
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君臣们悻悻地连夜驾车回了宛丘。,!
宁,一丝不安滑过了她的脸上。孔宁轻轻地摇了摇头,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
几个家丁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禁卫走了进来。那几个家丁都是房庄主原先从奕园带来的,个个武功不弱。
陈灵公见是个禁卫,不禁愣了一下。王宫禁卫,能指使他们的人就那么几个。王后?行仪父?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先把他带下去。寡人难得与众卿家一同游乐,还是不要为此扫了兴吧。”陈灵公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旁的姬心瑶忽然跪倒在地,泣声说:“大王,王后,既然是在株林庄园发现的投毒之人,心瑶就逃脱不了干系,还请大王明察,心瑶才好安心。”
陈灵公沉吟着。以他的揣测,这事应该与姬心瑶无关,可她偏偏要拽着不放。唉,清白,寡人说你清白就清白。
陈灵公又不好对姬心瑶明说,见她跪在那里不起来,只得说:“你且退下。寡人就在此亲审,也好让众卿家弄个明白。”
陈灵公示意将那禁卫又带了上来,放缓了语调说: “何人指使于你?”
那禁卫看了眼芈王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芈王后见是个不认识的禁卫,原先悬着的心便又放到了肚子里,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