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意识到自己错怪了人,可人也管了,狠话也说了……
“药给我。”
楼桁声音哑了几分。
“给,楼队。”
高俊风将袋子递给了楼桁,转头将地上的两杯洒了的奶茶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找来了拖把。
“放那儿吧,这儿我来收拾,你出去跑一趟,帮我带些东西回来。”
……
楼桁把高俊风赶走后,基地里只剩下他和方澈两个人。
他重新推开方澈的卧室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刚才还在床上的人此刻却不见踪影。
卧室里只有客厅照进来的光,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澈澈,先出来。”
楼桁声音相较于刚才缓和了不少。
卧室里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楼桁夜视能力很好,也没有开灯,在屋子里踱步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
上次方澈被带走,让楼桁时刻无法介怀,只要想起来就提心吊胆。
他心中一紧,看了一眼窗外,抬起定位反馈手表,上面显示的定位仍在基地。
他停下脚步,刚要打开灯,却隐隐约约听到小水獭软绵无力的哼声。
“嘤嘤……呜…”隔着几层门,那声音有些闷。
楼桁迅速辨别出声音的来源,他快速走到卧室里的衣帽间门前,一把将门打开。
看到衣帽间里面的场面,他怔在原地,心一下子就疼了。
衣帽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只小水獭团着身子在一格柜子的角落里。
毛茸茸的身体下面压着的是他的一件工作装,正偷偷用耳朵蹭,这是爱人之间气味标记的一种方式。
半人的夫妻只有没有安全感,得不到男方在意的妻子才会做出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行为。
小水獭似乎没想到楼桁会进来,它耳朵抖了抖,两颗黑豆小眼迷迷糊糊眨了两下。
而后畏畏缩缩地扭开头,从那件工作装上站起来,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什么,将身体移到了没有工作服垫着的柜子一边。
小水獭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哭也没敢,撒娇也没敢。
明明那一巴掌那么疼,可听到楼桁说不再管他,才明白原来语言能比巴掌更让他疼。
他不该听高俊风的话出去买药,明明家里还剩几片的。
躲在角落里,小水獭乖巧窝成一团,安静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