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迅速渗进了沙子。
而刘三头也不抬,正将两把精巧的飞镖收进他的机械手臂里。
这些飞镖的尾部连着锁链,飞出去后,还能原路返回不怕丢失和迷路。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碰上刘三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了袖子抬起头来。
“在这种地方,敢这么干的,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个个手里都沾着好几条人命。”
“没什么可同情的。”
刘三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
圣母心也不是在这种时候发作的。
这些马匪已经被完全洗了脑,在他们这里,除了暴力为王和金钱至上,什么现代文明所崇尚的法则和秩序,统统没有。
而且,他们也不认可。
对这样的杀戮机器讲人道,那就跟脑子有坑的农夫非得把正在冬眠的蛇从那洞里挖出来,然后放进自己怀里暖着一样。
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属于是。
这波实力上的碾压,有了一个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两个抢着上前来向他们的老大表忠心的马匪一人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忙不迭地下马抢捞他们的断掌。
而剩余还有十来个马匪,直接扯着马缰绳抖抖着往后退了几米。
想要帮忙,但不敢。
生怕刘三这个无情的挥刀机器一个心情不好,冲着他们开刀。
甚至,连之前端起来的枪,都重新放到了背后。
手里除了攥着条缰绳,其他什么都没有。
相当的自觉和识时务了。
见他们老实了,刘三这才继续将目光落在还躺在地上装鹌鹑的那位“老大”。
“怎么说,地上躺着太舒服了所以不想起了吗?”
见装死不管用了,这家伙这才哆嗦着开了口。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好汉怎么称呼?”
刘三呵呵一笑:“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好等着回头抄老子老窝?”
“那怎么可能?开玩笑么不是?”
“没有就最好。”
刘三继续拿脚尖点了点这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