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如何?”林莽冷笑一声:“我伤的是挺重的,不过杀光你们……不费吹灰之力!”
没有一个人质疑林莽的话,跟着的那些差役们个个都低着头或者撇开了视线,不敢往那边看去。
刚下了轿子的钱文远也一样,低着头在轿子旁边不敢上前,等着知府的反应。
而元怀兴更是胆战心惊——什、什么情况啊,这怎么我刚问一句就要杀光我们啊,难不成还真把这罪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哎呀这位上差我们冤枉啊,这些人可不是我们教唆的啊,要杀也轮不到我们呀!”
林莽一挑眉:“哦?我可没说这是你知府大人叫来的杀手啊,难不成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元怀兴听得是目瞪口呆:这也能说到我身上来?
他这半天是百口莫辩,一着急一激动,再加脑子一热这一巴掌就扇在了自己脸上,那是又脆又响。
“您看我这嘴啊……上差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说错话的一般见识,卑职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这时候展博从驿站的院里出来,走到这前门,先是看了元怀兴一众,好像要把他们所有人的样子都记在脑海里一样。
片刻后才道:“我家大人知道你们来这里何意,然我家大人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昨夜又受惊过度此刻正卧床不起,几位随我来卧房吧。”
“是是是!”元怀兴如释大祸,哈腰点头地跟着展博进了这驿站的大门。
钱文远犹豫了一会儿,咬牙也跟了进去,好歹是他这钱塘县上发生的事情,他想躲可躲不了。
展博带着二人到驿站的后院,临近屋子了他倒是紧张了起来。
云岚大人说有急事就离了杭州,在大人回来之前都需要靠茉莉花来假扮大人,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住啊……
心中思虑万千,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才道:“杭州知府元怀兴,钱塘县县令钱文远来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仿佛那人已经时日无多一般。
展博再紧张,这时候也没他的戏份了,只能引着那二人进到中堂停下。
“二位留步,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以免大人的风寒传给二位,那到时候大人还得自责一番呢。”
“哪里、哪里……”二人连忙跪下,在前面的元怀兴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大人带病之身还心系下属,实在是吾等下官之福啊!杭州知府元怀兴敬叩上差~!”
“钱塘县县令也敬叩上差,如此体贴下属,真乃吾等下官之福、吾等百姓之福啊~!”
钱文远一点也不落后,不仅复读了一半,还自己添油加醋又变着法的夸了一遍。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拍马屁了……”虚弱而苍老的男性声音从里屋传出,让二人低头钳口不言。
“你们是为了昨天晚上的杀手而来的,是吧?”
元怀兴连忙抬起头:“是的!上差在卑职管辖州内竟然遭遇如此危险事件,卑职实在是玩死难辞其咎,请大人降卑职失察之罪!”
钱文远一听也不落后,脑子里过了一遍元怀兴的话就接着和刚才一样:“卑职也请上差大人降卑职失察之罪,这件事情发生在我钱塘县境内,而卑职身为钱塘县县令竟然不知有如此恶匪的存在,实在是失职啊!!!”
两人说的声情并茂,就差痛哭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