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陈秉的衣冠冢在何处,我可以让你走。”
“无可奉告。”
白枫微微颔首,松开他的头发,屈膝顶上他的肋骨,冷眼看着他咳出大口鲜血,然后再次逼问道,“陈秉的衣冠冢在何处?”
“……无可……奉告。”
他的嘴里都是鲜红的血,就连眼睛也充血发红,可是,这些都不及三年前自己所受苦痛的十分之一。
“倒是有你家老祖当年的硬气。”他将他扔在一边,拿出日暮,“陈家辉煌多年离不开你们这些忠心的狗,只可惜狗的那些主人放一起都凑不出一个脑子。”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管他的死活,迈步走到阵法中心,日暮燃烧刺破阵眼,壁障阵随即破解。
“出来了,天吴出来了。”
“能够以灵器破阵眼,至少也得是圣阶啊。”
“难道他还是个灵器师?”
“不晓得……哎哎,他不见了。”
众人惊讶地发现白枫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地尸体。
“还有个活的,我们去看看。”
“这是谁?陈家的旁支还有谁活着?”
“陈擎?是叫这个名字吗?”
陈擎并未失去意识,白枫给他的伤害虽然看着吓人,但是都不是致命,所以他还能喘着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小心小心,他起来了。”
“吓死个人,难道他想泄愤在我们身上?”
“嘘——”
陈擎倏地抬刀指向周围的人,将他们逼退半丈。
“都是来看我的笑话?都是来抢我陈家的底蕴?”
他的话无人敢答,毕竟他现在满脸是血,原本衿贵的衣袍也混乱披散,活像个疯人。
“詹家暗藏祸心,你也心怀鬼胎?”锋利的刀刃狂乱地挥舞着,吓退不少人,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姚家勾结外人,是不是你给的胆子?你们就会落井下石,就会见风使舵,就会捧高踩低,可谁敢说,今日的陈家不是明日的你们!”
“疯了吧,开始说胡话了。”
“还有姚家什么事?”
“呵哈哈……”陈擎又哭又笑,几乎拿不动自己的佩刀,“鹤城,鹤城,不愧是利益能使鬼推磨的鹤城!我陈家荣耀万年,必与鹤城共生息!”
他大喝一声,举起长刀抵上自己的颈部。
众人只见刀锋一闪,血珠飞溅,在刀面上染出几朵艳丽的花。
暗处的小巷里,白枫从隐匿空间中现身,变成一位青年模样。
他三年前读过鹤城的史料,“陈家必与鹤城共生息”这句曾经被列为陈家的家训。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