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红鸢,薛秦氏不由咬牙切齿。“这是个贱丫头!”她道,语气十分愤恨,“她是我的丫鬟,却背弃于我。若早知她会将匣子交给莫氏,我早就处置她了。”
“那你可知,你报之以极大希望的匣子,早在多年以前,你心存幻想的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这些年你供奉的,不过是猪的胎盘而已。”
“什……么?”
薛城安不去看薛秦氏此刻的面色,他转而看向从容,目中夹杂着温柔,轻声道:“蔓蔓当时已气息奄奄,为了容儿她只能推举你成为继室,但不代表她就能安心将女儿交给你。红鸢曾受过她恩惠,帮忙调换匣中之物轻而易举。”
“我早些年外放做官,也曾见过此等阴邪之物,所持之人无一例外都被反噬。你能安然活到今天,完全多亏了蔓蔓和红鸢,但你心术不正,报应都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薛城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薛秦氏,眼中泪光闪过。月儿何尝不是他的女儿,如今她的遭遇至此,他何尝不心痛,因此他越发痛恨起薛秦氏来。
他一指匣子,疾言厉色:“你既这样看重这东西,今儿就还与你,你就带着这等阴邪毒物在这院中过一辈子吧。”
以薛国公府现如今的地位,他薛城安不可能休妻,否则薛秦氏所出几个儿女的地位将会十分尴尬,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巫术,更加不可能在明面上给人留下话柄。得亏了薛秦氏坐不住,今儿弄了这一出,不然要动她还真得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薛秦氏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绝情,这是要将她圈禁到死啊,不由骇得目眦欲裂,连忙滚下床一把抱住薛城安正要离去的双腿。
“老爷……”她刚起了一个头,就被薛城安挥手打断了。
“这是我的决定,万不可能再更改。谁若求情,谁就来陪她。”说完,毫不犹豫地拔脚离去。
“不,不,老爷!”薛秦氏欲追,可身体绵软无力,一跟头栽在地上,再想爬起来也无法,只能伏地大哭。所有人都被这些往事震惊住了,一时之间也无人上前搀扶起她来。
沉羽心情十分复杂,良久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的声音惊醒了众人。
从容深深地看了眼倒地不起的薛秦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内。沉羽则是看向英堂。后者想必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一直低着头不曾出声。
她正要上前安慰几句,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惊恐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英堂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
从容昏倒了。
这个院子又一次乱成一团。沉羽随着离开时视线无意识地瞥到刚从里屋出来的英华,然而后者低着头,实在看不透他的想法。
她最后一次打量这个院子,随即离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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