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子就被掀开了。
萧前川赶紧伸手去拽,却被男人严厉警告了。
“不许动。”
被按着躺回去,萧前川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用枕头盖住脑袋,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拿笔去划大腿。
手掌、胳膊、小腿肚子,哪里不行?
为什么偏偏是那里?就因为顺手?
萧前川满脑子生无可恋的想法,在凌警官撕开他裤子的时候瞬间停滞了。
先前换衣服,他还能装睡,避免尴尬。
可现在要怎么办?
装死行不行?
“唔……”
装死显然行不通,酒精棉贴上皮肤的冰凉触感,太过刺激。
萧前川右腿忍不住弹动起来,又立刻被一只大掌轻轻压着按了下去。
对方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安抚的力道,“很疼吗?”
萧前川将自己闷在枕头下面,直摇头。
他向来很能忍痛,但受不了痒。
凌警官处理伤口的动作太轻,像是有根羽毛在大腿上刮搔,简直痒到了萧前川骨髓里。
许是萧前川的脑袋埋在枕头下面,凌日照没有看到他摇头,只当是他疼得难以忍耐。
于是凌日照学着小时候奶奶给他止疼的方法,低头凑近那处伤,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要命!
冰凉的酒精棉片刚离开,另一股热源就突然靠近了萧前川的大腿。
随着那暖流从伤口处吹过,萧前川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大腿内侧瞬间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你……你……”
萧前川猛地扔开枕头想要翻身坐起,腰却被刚才那口气吹得酸软无力。
他只得仰头,瞪向作怪的人。
只一眼,他立刻又倒了回去。
萧前川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个严肃到有些古板的凌警官,低着头,在他的双腿间。
这画面太过引人遐想。
萧前川被枕头闷得潮红的脸越发滚烫,羞恼得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
被子终于盖上,萧前川也彻底失去了开口解释自己这番自残行为原由的兴致。
可对方却不肯放过。
“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弄伤自己?”